“请随意。”
清晨的太阳照进窗棂里，灰尘在光束里浮沉。
爱格伯特听见后排压抑的窃笑，老师敲着黑板说：
"都睁大眼睛看好了，让爱格伯特同学给我们演示一下面对雄主常用的几种动作。"
三十七双眼睛的注视让空调都失去了效力。
"爱格伯特同学，看着阁下把雄主两个字念出声来，眼神不许躲。"
看到艾维斯也跟着老师一起捉弄他，爱格伯特突然向前半步，军靴尖抵住他的皮鞋尖。
绿色瞳仁在阳光直射下变成剔透的玻璃糖，艾维斯看到自己缩成一点的倒影正在那汪碧色里摇晃。
"雄主。"
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，震得艾维斯耳膜发痒。
他这才发现爱格伯特右耳后有两颗并排的小痣，随着脖颈转动的角度时隐时现。
教室的窗帘被风吹得鼓起，蝉鸣混着楼下被罚跑步的雌虫的口号声涌进来。
"好，这个动作过了。"老师见他们离得太近，怕艾维斯觉得冒犯，急忙喊过。
“接下来是跪姿。都记笔记啊，这个姿势在你们的日常生活中是很实用的。用来表达你们对雄主的臣服，祈求雄主的怜惜…”
爱格伯特后退一步，抿着嘴，别过脸去。
艾维斯有些拿不准，这是，生气了？
“好的，爱格伯特同学，你再来演示一下。”
艾维斯刚想说，要不就到这儿吧。
爱格伯特扑通一下就单膝跪地。
老师皱着眉头，“要双膝…”
艾维斯打断了他，“就这样吧，这个求婚的姿势，他也用得上，不是吗？”
爱格伯特听见求婚两个字，转过头，迎上艾维斯垂眸注视他的眼睛，鬼使神差的伸出一只手向上递到艾维斯身前。
艾维斯接受了他的邀请，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。
爱格伯特抓住他的手，爱格伯特的手比他大一个指节，食指无意识摩挲过艾维斯跳动的血管。
"艾维斯，雄主。"
这次带着气音，像羽毛扫过艾维斯的心脏。
他看见爱格伯特碧绿的眼眸里带了一些渴望。就好像他们此刻不是身处在教室，而是在一个花园，在鲜花围绕中，在朋友簇拥下，爱格伯特在向他求婚，并希望他能答应。
艾维斯受不住这种眼神，一句我愿意已经到了舌尖。
“好，就是这样，这个姿势很标准，你们愣着干啥？记笔记。”
被老师惊醒，艾维斯把话又咽回喉咙，迅速抽出了手。
真是疯了，爱格伯特怎么可能向他求婚呢？爱格伯特可是立志要单身的。
“下一个动作，抱姿。你们要学会如何抱能使阁下更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