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他信心重拾,笑道:“好,近期我多学习些阵法,改进面具,下次见你时,说不定就达到你也辨不出真假的程度!”
灰袍笑了笑,唤来胡巧儿问了几句,望向周昭阳,道:“此女乃胡统遗孤,身具木系单灵根,入门较晚,修为尚浅,不便随你在外闯荡历练。这次我回申城,顺便将她带回家去,等她晋升到筑基以后,再让她跟随你左右!”
灰袍记挂申侯安危,说完,拉着胡巧儿飞上半空,瞬间消失不见。
周昭阳转向慕容钥,苦笑道:“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人,你阅历丰富,咱们去哪儿好呢?”
慕容钥最近的经历,像坐过山车一样,连遭变故,场场惊险,结果还算不错,最终平安度过。而且,她亲眼见到了数位东岛顶级大佬,算了大开眼界,她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周昭阳,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他苦笑道:“知道我的身份,不如不知道,我若告诉你了,你整天会提心吊胆!”
慕容钥正色道:“我宁愿提心吊胆,也不愿被蒙在鼓中!”
他揭下面具,露出本相,苦涩地笑了笑,道:“我是乾岛周家旁系六房嫡子,周家六祖嫡曾孙,前东岛岛主周文长子,申侯、唐侯的堂弟——周昭阳!”
慕容钥见他真容,不过十八九岁,已令她瞠目结舌。得知他真实身份,更是惊愕失色,半晌才缓过神来,满脸狐疑,道:“你身份尊贵无比,何故要乔装游医?”
他取出新面具戴上,苦笑道:“又要换一个身份了。因为某种我也不清楚的原因,有家归不得……只能到处流浪避祸!”
慕容钥沉默良久,幽幽叹了口气,道: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经历竟然如此复杂。本以为我的命就够苦,见到身份尊贵的你如此惨,现在心理平衡多了!”
说完,她不由笑个不停,直到她发现周昭阳脸色难看,才止住笑声,道: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比我惨的,心态终于平和了!其实,我被赶出闵家之后,并不想回家,感觉丢人,又无处可去。当初,我下决心送你和巧儿去申城,除了对胡夫人的死自责以外,其实还有私心,那时我心里想,倘若你在申城吃得开,我可以在你那儿栖身。”
周昭阳没留意慕容钥话中的深意,取出另一张面具,递给慕容钥,道:“这面具原是为别人做的,现在你与我福祸与共,暂时借给你。我们以崭新的身份行走世间,会少许多麻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