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股牵引力并非只针对他一人。几乎在同一毫秒,整个“日难家”的成员,无论身处总部哪个角落——琴酒在军械库保养他最新款的时空震荡手炮,波本在情报中枢分析某个濒临崩溃的宇宙数据流,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在训练场切磋空间折叠技巧,灰原哀在实验室调配反物质中和剂,连元太都在食堂对着小山高的能量压缩饼干大快朵颐——所有人动作齐齐定格,灵魂深处被同一根无形的线一扯!
没有抵抗,也没必要抵抗。这种来自世界本源意志的召唤,对稳固和提升他们诞生的二次元世界有着莫大好处,尽管那个《柯学世界的日常灾难》早已在无数信仰锚点和气运加持下稳固得如同中子星内核。反抗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震荡。瞬息之间,日难家全员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,消失在总部冰冷的金属光泽与流动的数据洪流之中。只有黑泽兄弟(阵与明)作为原生世界后的“购入”存在,被规则巧妙地留在了原地,两只猫茫然地对着空气“喵?”了一声。
***
东京,米花町,清晨。
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,暖洋洋地洒在原木色地板上。空气里弥漫着烤面包的焦香和晨间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声。一切都平凡、安宁得不可思议。
泽田户二,或者说,马德拉——尽管组织覆灭后这个代号已很少使用——猛地睁开眼。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不算太柔软的沙发上,身上盖着一条印有巨大皮卡丘图案的毛毯。窗外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和主妇们互相问好的声音。
回来了。他眨眨眼,属于“泽田户二”那浩瀚如星海的神性感知被世界规则温柔而坚定地压制、收敛,如同给奔涌的星河套上了一个精巧的玻璃罩子。他现在是“泽田户二”,一个在米花町有点小名气(或者说小霉运)的普通人。属于命运之神的庞大力量被转化、稀释,只剩下那点“日常灾难”级别的气运显化:走路必踩香蕉皮,买饮料永远再来一瓶(但瓶盖会掉进下水道),以及最核心的——让事情在倒霉透顶后,总能微妙地滑向对他有利,或者说,符合“剧情”需要的方向。
“啧。”他掀开皮卡丘毯子坐起身,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金发。意识深处,属于夙霂亲妈的“剧本”正清晰无比地展开,像一张无形的日程表贴在了他的灵魂上。
【上午9:00-11:30】:在波洛咖啡厅偶遇萩原研二、松田阵平(休班中),闲聊,接受投喂三明治x1,咖啡x2。触发事件:咖啡厅电路短路小混乱(泽田“无意”踢到插线板),协助稳住局面(打翻水杯浇灭初期火花),获得店员感谢小蛋糕x1。
【中午12:00】:路过警视厅门口,遇见行色匆匆的伊达航,因“踩到松动地砖险些摔倒”被伊达航眼疾手快扶住,短暂交谈。
【下午3:00】:在米花百货商场“偶遇”正在便衣巡逻的高木涉、佐藤美和子。触发事件:小型扒窃案(受害者为泽田隔壁柜台挑选发卡的少女),泽田“恰好”被混乱人群撞倒,扑倒嫌疑人,为高木争取抓捕时间。获得佐藤警官“下次走路小心点”的无奈叮嘱和手写感谢便签x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