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才注意到,每一张血手印覆盖的病历单上,都写着一个名字——包括我们几个。
楚天秋的病历单上写着:“妄想型精神分裂,症状:坚信自己能预知未来。”
齐夏的病历单:“反社会人格障碍,症状:无法感知疼痛与共情。”
而我的病历单……
“创伤后失忆,症状:无法分辨现实与幻觉。”
我猛地抬头,看向护士服女人:“你的病历单呢?”
她缓缓抬起手,指向走廊尽头最后一间病房。
我快步走过去,推开门——
病床上躺着的,是我自己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我后退两步,心脏狂跳。
病床上的“我”缓缓睁开眼睛,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楚天秋的笑声从身后传来:“有趣,真有趣。”他翻动着塔罗牌,“林郗,你猜……现在站在这里的你,是真实的,还是病床上那个才是真实的?”
齐夏的手术刀抵在我的后颈,声音冰冷:“选一个吧,记者。要么承认你是病人……要么,证明我们才是疯子。”
我低头看向手腕,5%的控制权纹路突然剧烈闪烁。
——这一次,游戏规则可以被改写。
我猛地抬手,按在墙壁的病历单上,血液从掌心渗出,覆盖了原本的文字。
“真正的病人……是游戏本身。”
整个走廊突然剧烈震动,墙壁上的血字开始扭曲,病床上的“我”发出刺耳的尖笑。
兔头人的声音在广播里断断续续地响起:
“系统错误……诊断失败……”
天花板开始崩塌,而我的控制权纹路——
提升至10%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