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气味刺入鼻腔。
我睁开眼，身下不是床铺而是冰冷的实验台。四周墙壁贴满元素周期表，通风橱里摆放着熟悉的仪器——这正是我梦中那间即将爆炸的实验室。
金属牌在胸前发烫，数字「10-01-37」闪烁着诡异的红光。37，距离临界值只差1个数字。窗外不再是校园景色，而是一片虚无的黑暗。
"同化完成率80%。"楚天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穿着实验服，正在调配某种蓝色液体，"真令人怀念，不是吗？五年前的今天。"
齐夏从通风管道爬出来，浑身沾满灰尘。他扔给我一个防毒面具："今天玩气体游戏。记住，闻到甜味时已经晚了。"
实验室的广播突然响起：「惰性气体测试即将开始。目标：合成Xe-37抑制剂。时限：30分钟。」
所有出口同时密封。天花板释放出无色无味的氙气，而唯一的解药配方被分成三部分：
- 齐夏分到的是实验步骤，但文字全部是反的；
- 我得到的是原料清单，但每种化学品名都被擦除一半；
- 楚天秋持有催化剂，但他故意将试管举到通风口附近，让气体加速挥发。
"经典的囚徒困境。"楚天秋微笑道，"要么合作等死，要么..."
他的话音未落，通风橱突然爆炸。玻璃碎片中，我看到李香玲的幽灵正在操纵仪器，她将某个参数从0.37调回0.36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
——实验室警报刺耳。我站在控制台前，手指悬在确认键上。参数显示0.38，远超安全临界值。身后李香玲在尖叫："停下！楚教授改了数值！"而第三个人...那个模糊的身影...正握着李香玲的手腕...
"林郗！"齐夏的吼声将我拉回现实。氙气浓度已达15%，我的手指开始不自觉抽搐。他塞给我一张照片，是监控录像的截图——画面清晰地显示，在爆炸前两秒，楚天秋确实站在李香玲身后，而我的手指正从确认键上抬起。
"参数不是我最终确认的..."我喃喃自语。
楚天秋突然扯开实验服，露出胸口的大片烧伤："但爆炸确实发生了，不是吗？我们三个都付出了代价。"
齐夏的防毒面具开始结霜。他踉跄着走到我身边，用匕首划破手掌，让鲜血滴在原料清单上。血珠神奇地显出了被擦除的文字：硝酸...钡...氯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