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哦？"宋县令来了兴趣。
"正是。"陆明远眼睛一亮，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，"这几株秧苗的根系特别发达，叶片也比普通稻种厚实。若是能培育成功，或许能在旱季也能保证收成。"
他说得兴起，没注意到宋雨薇投来的诧异目光。她从未见过陆明远这般神采飞扬的样子，那双总是带着懒散笑意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，连带着整个人都鲜活起来。
"好，好啊！"宋县令拍案称赞，"若是真能成，可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大好事！"
宋夫人轻咳一声，打断了丈夫的兴致："老爷，先用膳吧，菜都要凉了。"
"对对，先用膳。"宋县令这才想起正事，示意丫鬟给众人添汤。
陆明远低头看着碗里飘着油星的鸡汤，勉强喝了一口。这汤虽然用料讲究，但味道实在寡淡，连基本的咸鲜都没有。他又夹了一筷子炖得发黄的青菜，入口即化，却毫无蔬菜应有的清脆口感。
"贤婿怎么不用些鱼？"宋夫人注意到他的迟疑，示意丫鬟将鱼盘往他那边推了推，"这是今早才从河里捞上来的，新鲜得很。"
陆明远道了声谢，夹了一小块鱼肉。这鱼蒸得倒是恰到好处，肉质细嫩，可惜调味太过简单，只有一点姜丝和酱油的味道。
"怎么，不合胃口？"宋县令关切地问道。
"不不，很美味。"陆明远连忙摇头，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掩饰自己的失态。
宋雨薇在一旁冷眼旁观，突然开口道："夫君莫不是嫌弃家里的饭菜？听说你在京城时，可是顿顿都要八珍玉食呢。"
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，却像一把小刀直戳陆明远的痛处。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，连布菜的丫鬟都放轻了动作。
陆明远苦笑着放下筷子："娘子说笑了。我只是......"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，"只是觉得这些菜式太过清淡，若是能有些凉拌小菜或是爆炒的时蔬，或许更开胃些。"
"爆炒？"宋县令疑惑地重复道，"何为爆炒？"
陆明远这才想起，这个时代炒菜还未普及，民间多用煮、炖、蒸等烹饪方式。他正想着如何解释，却听宋雨薇轻嗤一声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