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婚宴惊变(1 / 2)

喜宴正酣,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已烧过半,烛泪在鎏金烛台上凝成血珠般的疙瘩。刘嬷嬷缩在雕花屏风后,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漆面,指甲缝里嵌满了朱漆碎屑。她瞪圆了三角眼,死死盯着正厅中央那对新人——陆明远正举着合卺杯向宋县令敬酒,月白缎面的喜服衬得他愈发清俊挺拔。

"老爷栽培之恩,明远没齿难忘。"新郎官的声音清朗如泉,仰头饮尽杯中酒时,喉结在烛光下划出利落的弧线。刘嬷嬷盯着他滚动的喉结,仿佛已经看见毒酒烧穿那层薄皮的惨状。

"姑爷好酒量!"王员外拍案而起,肥厚的手掌捧着一尊缠枝莲纹银壶,"这壶三十年陈酿,可是专程从府城....."

刘嬷嬷的呼吸骤然急促。就是现在!她看见儿子刘大柱佝偻着腰凑过去斟酒,粗布袖口藏着的那包褐色粉末,还是她今早亲手用砒霜混了断肠草调制的。可那窝囊废的手抖得像风中秋叶,酒液竟洒了半桌!

"蠢货!"老妇人从牙缝里挤出咒骂,却见陆明远含笑接过酒壶:"刘兄弟想必是累了,我自己来。"他修长的手指擦过壶嘴,仰头饮尽时,一滴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落,正滴在宋雨薇紧张绞着帕子的手背上。

三巡过后,满堂宾客已喝得面红耳赤。李掌柜正扯着破锣嗓子唱《贺新郎》,几个年轻公子哥围着新人起哄要喝交杯酒。刘嬷嬷的视线如附骨之疽黏在陆明远身上——那壶掺了毒的陈酿,他少说饮了七八杯!

"怪事......"她焦躁地啃着指甲。卖药的老虔婆明明说,这剂量三杯就能让人肠穿肚烂,怎的姑爷还能站着行酒令?莫不是买到假药了?老妇人越想越恨,盘算着明日定要撕烂那老货的嘴!

正咬牙切齿间,忽见陆明远身形微晃。他扶额的动作优雅得不像醉酒,倒像仕女图里赏梅的文人。可紧接着"砰"的一声巨响——鎏金酒杯砸在青砖地上碎成几瓣,新郎官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向后栽去!

"姑爷!"满堂惊呼中,宋雨薇的尖叫最是凄厉。她扑过去时凤冠上的珍珠簌簌滚落,喜服逶迤在地像摊开的血泊。刘嬷嬷趁机挤到最前排,看见陆明远面色惨白地倒在宋县令怀里,唇边溢出的白沫里竟带着血丝!

"快传大夫!"宋县令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宾客们乱作一团,周举人碰翻了整桌菜肴,李掌柜的珊瑚树摔得粉碎。刘嬷嬷在混乱中狠狠掐了把儿子后背:"还愣着?快去煮醒酒汤!"她浑浊的眼珠里闪着恶毒的光——砒霜混着断肠草,哪是醒酒汤能解的?

偏厅里,陆明远被安置在贵妃榻上。烛影摇红间,他苍白的脸色竟透出几分诡艳。宋夫人正用浸了醋的帕子给他擦脸,突然"咦"了一声:"这酒气......"她凑近嗅了嗅,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惊疑。

屏风外,刘大柱端着醒酒汤的手抖如筛糠。汤碗里浮着的枸杞像极了血珠,让他想起今早调毒时,娘亲指甲里嵌着的砒霜粉末。"磨蹭什么!"刘嬷嬷从背后猛推他一把,汤药泼洒在织金地毯上,晕开一片污渍。

"姑爷方才饮的是......"宋县令突然转身,鹰隼般的目光钉在刘大柱脸上。小厮手里的铜盆"咣当"落地,热水溅在刘嬷嬷绣鞋上,烫得她差点叫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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