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她明明是饿了。"萧策看着女儿把本本往嘴里塞得更狠,嘴角抽搐着从袖中摸出镶玉奶嘴,羊脂玉的温润触感让他指尖微暖。
"胡说!"太后抬手就往他头上敲,翡翠佛珠在他玄色常服上砸出个印子,冰凉的珠子透过衣料触到皮肤:"哀家的重孙女就是天生的'嘴炮奇才'!糖糕乖,跟皇奶奶念:'老黄瓜刷绿漆——'"
"糕糕!"糖糕含糊不清地喊,睫毛上的奶渍被阳光照得发亮,像落了层细碎的霜。苏桃眼疾手快抢过本子,指着上面她画的"干饭人"简笔画——一个圆滚滚的小人捧着包子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"饭饭"二字:"糖糕,念这个!"
"饭饭!"糖糕拍着小手,口水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圈,恰好落在小人的包子上,仿佛给画中人添了滴油花。萧策递过去的奶嘴被她一巴掌拍开,奶声奶气爆出金句,字正腔圆得让满室皆惊:"笨爹!"
满室寂静。空气仿佛凝固成冰,萧策的脸从耳根开始发黑,活像被墨汁浇透的紫檀木雕,连眉峰都凝着霜。苏桃笑得前仰后合,麻布袋撞得桌腿叮咚响,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叼走半根草茎,翅尖擦过灯影时留下一道残影。"好啊糖糕!随我!知道你爹笨了!"
太后笑得直拍雕花扶手,珍珠耳坠晃得像两颗元宵,险些从耳垂上掉下来:"说得好!萧策你听听,连亲闺女都嫌你笨!"坐在主位的皇帝憋笑得龙袍发颤,玉冠上的珍珠流苏抖得像筛糠,险些把冠冕晃落在地:"皇侄孙,再喊一次,朕给你封'吐槽公主'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