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笑得像个偷吃到蜜糖的孩子,拍着我们交握的手,玉镯撞得"叮当"响:"看看!策儿都答应了!哀家看啊,就这个月十八挺好,黄历上说宜婚嫁,正好能赶上新一批烤鸭出栏!"
"等等等等!"我猛地蹦起来,麻布袋"咚"地撞在雕花桌角,扫翻了一盏茶盏,滚热的茶水溅在太后的狐裘披风上,烫得她"哎哟"一声,"迷奶奶,您老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脑子糊涂了?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!"我突然指向萧策,义正词严,"再说了,他还欠我三百只烤鸭没还呢!债没清,这婚就不能结!"
萧策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,嘴角极淡的弧度一闪而逝,快得像错觉:"本王用一生偿还。"
"一生?"我叉着腰,麻布袋在腰间晃出个圆鼓鼓的弧度,"那得每天十只,少一只我就去你军营门口唱《烤鸭情歌》,从早唱到晚!"
"成。"萧策点头,顺便伸手替我拂去肩头的雨丝,指尖触到我素衣时,我莫名地打了个激灵,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。
太后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,拉着我的手直拍,指甲上染着鲜红的凤仙花汁:"好丫头!就得这么厉害!哀家早就看策儿那冰块脸不顺眼了,也就你能治他!"她突然凑近我,压低声音,眼里闪着八卦的光,活像个街头巷尾嚼舌根的老太太,"跟哀家说实话,人工呼吸啥滋味?王爷的嘴软不软?是不是比西街的还甜?"
我的脸"腾"地红了,像被塞进了炭盆里,麻布袋里的铜板"哗啦"一声撒了满地,滚得到处都是,有几枚还骨碌碌滚到了萧策的靴底。"迷奶奶!"我跺着脚,感觉头顶都在冒烟,"那是急救!是为了让他把喝进去的湖水吐出来!不是为了亲他啊!"我偷偷瞥了眼萧策,见他耳根红得像煮熟的虾子,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,突然觉得这场景跟我穿书前看的狗血电视剧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