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怎么了?"荷花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。
"没事..."疼痛很快消退,但那个画面也消失了。赵大勇深吸一口气,"一想东西,脑袋就疼痛,唉!我可能想不起以往的事情了。"
"别着急,慢慢来,先调养好身体再说,这可是急不来的…"
荷花轻声说着,见他一脸茫然,又补充道,"你现在最重要是养好伤…"
赵大勇心头一震。他也知道急不来,只能顺其自然了。每次回想脑海里出现的,都是零散的碎片:硝烟弥漫的战场、穿土黄色军装的敌人、战友们的呼喊...他痛苦地抱住头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
荷花看他那痛苦的模样,她慌乱地跑出去喊人。不一会儿,老杨头匆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。他掰开赵大勇的嘴,塞进一片苦得让人作呕的草药。
"含着,别咽。"
老杨头粗糙的手指按在赵大勇的脉搏上,"气血逆行,神魂不安啊。"
草药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,但奇怪的是,头痛真的慢慢减轻了。
赵大勇虚弱地靠在墙上,发现老杨头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"你身上的伤,"老杨头缓缓道,"两处枪伤,三处刀伤,还有不少旧伤疤。你不是普通士兵,对吧?"
赵大勇张口想回答,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答案。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,这确实不是农夫的手。
从荷花给他看背包里面的物品,自己应该是个军人。
“我应该是个军人,脑海里有打鬼子的零碎片段。但一想多,脑袋就异常疼痛…”
"小伙子,想不起来就别勉强。慢慢来…"老杨头轻拍着他的肩膀,"荷花,去把后院的芦根挖些来,再熬一副安神的药。"
荷花应声出去后,老杨头压低声音:"不管你是谁,养好伤再说。这几天村里来了几个生面孔,说是收山货的,但我看不像好人。你别出声响,免得招来麻烦。"
赵大勇警觉地点头,军人本能让他立刻理解了潜在的危险。老杨头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出去忙活了。
雨停了,阳光透过窗纸斑驳地洒在地上。赵大勇尝试活动受伤的左腿,剧痛让他咬紧了牙关。他慢慢掀开被子,看到腿上包扎的布条已经被血和脓水浸透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赵大勇迅速把被子盖好。荷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进来,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。
"这是村东头的王婆婆,懂些医术。"荷花介绍道,"爹说你的伤口可能化脓了,让王婆婆看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