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走近,池珩非就听见池司瑾急切却有些沙哑的声音:“阮莘呢?阮莘怎么样了?”
池珩非并没说话,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,拿出一支叼在唇间,微微低头点燃。
他才刚吸了一口,大步走上前的池司瑾就一把将池珩非嘴里燃着的烟拿掉,感觉不到痛似的攥在了掌心里。
池司瑾眼尾泛红,一字一顿,满腔恨意地近乎于质问:“你说话啊,阮莘怎么样了?你说话!”
池珩非这才意识到,自从上次他们在他家大闹了一场后,父亲对于好不容易又绑回家的池司瑾软禁的到底是有多么彻底。或许就连手机也再没让他碰过,将消息完全闭塞的他彻底封锁在了他从小长大的牢笼里。
所以池司瑾对于阮莘最后的印象,就是她红肿着脸颊瑟缩在池珩非怀里,几乎昏厥的样子。不知道在那以后池父有没有向他转述过阮莘的近况,但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,就算说了,池司瑾大概也是不信的。
他固执的在等待池珩非的一个答案。
池珩非轻轻吐出烟,用手随意挥了下,漫不经心地说:“她很好,很开心,正在待产。”
池司瑾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似的,但仍旧不敢完全放下心,又问他:“上次,后来,她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池珩非淡淡地说,“我会照顾她。”
池司瑾抿了下唇,并没再说话,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一种复杂的神色,池珩非懒得揣摩。
池珩非低下头,抓住池司瑾的手腕,把他仍紧攥着的手指掰开,那根已经被用血肉熄灭的烟就掉到了草坪上,只留给池司瑾一个鲜红滚烫的伤痕。
池珩非看着那一小块伤疤,似轻轻叹气:“你毕竟是我弟弟,和我是一家人,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。不管你是还贪图她给你的新鲜感,还是想用她来挑衅我,到此为止。别再想着自寻死路,说不准哪次我就不会再手软。”
池司瑾想说些什么,嘴唇颤了下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他如同最终的败者,怔愣地看着自己手心的伤,呼吸间都有些颤抖,但却不是因为疼痛。
就在池珩非要收回手时,池司瑾却艰涩地开口了。
“......哥。”
池珩非的手顿了下,静静等着池司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