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挺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,好像默认,她知道了,她背后的靠山也就会知道了。
既然消息已经传达到了,主任也没再和阮莘多聊。
正巧阮莘上午还有一台手术,知道她要提前准备,主任就起身告辞了。
做完手术后,阮莘换好衣服,刚一出更衣室,就撞见了匆匆赶来的温淮。
阮莘侧过身:“师兄?你一会还有手术吗?”
温淮看了一眼时间:“嗯,有一台小手术,临时加进来的。对了,阮莘,刚才有人来找你。”
“找我?谁啊?”
阮莘下意识以为是池司瑾,却听见温淮先是回忆了一下,然后和她大致形容道。
“一个挺高的男人,很年轻,长得和你爱人有一点像。”
和池司瑾长得像的男人,还能有谁?阮莘几乎是立刻就猜到,池珩非到医院来找她了。
两人就这么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碰了面,阮莘不免有些紧张:“师兄,你和他说话了吗?”
“嗯,那时候你在做手术,我在你办公室里看见了他,就问他找谁。他挺客气地和我说,找阮医生给他拆线。”
听到这,阮莘暂时松了一口气,起码两个人应该没发生什么正面冲突。
但悬着的一颗心仍然不能完全放下,她继续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我告诉他你在忙。我正好还有时间,就顺手帮他把线拆了。”
阮莘愣了一下:“他让你拆了?”
温淮有些不明所以:“对,让我拆了。怎么了吗?他有什么特殊情况?”
阮莘沉默了下来,摇了摇头。
温淮不认识池珩非,池珩非却知道温淮。
如果池珩非并没有怎么为难温淮,还挺客气地和他说了话,那是不是可以说明,她尽量哄着池珩非的这段时间,还是起了一点效果的?
阮莘想了一会,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:“师兄,那他没问你什么吗?”
“没啊?”温淮忍不住笑,“阮莘,你今天是怎么了?我先去准备手术了,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拆线的手法,一会就自己打电话问问他吧。”
阮莘也跟着笑,打趣道:“他能有让我师兄给他拆线的机会,是他运气好。”
温淮扑哧笑出声:“行了行了,阮莘,我先过去了啊。”
“好,师兄,你去忙吧。”
直到温淮匆匆消失在走廊转角,阮莘才缓缓收起脸上有些僵硬了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