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稍稍吹乱了池珩非的头发。他面对阮莘时已经懒得再带上什么伪装,不带表情时眼中寒意温凉如水,天性凉薄。
“阮小姐,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阮莘背过身去,自己一个人往停车的地方走。如果可以,比起池珩非,她甚至更愿意选择和切实伤害过她的池司瑾相处,起码不必如履薄冰,每个字都要深思熟虑。
当然最好的是不用面对任何一个池家人。
……
晚会那天,韩风送来阮莘要穿的礼服。那是一件带着丝带装饰的粉色短礼服,款式可爱,颜色鲜嫩,但阮莘从没穿过类似风格的衣服,因此稍稍有些不自在。
阮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慈善酒会,甚至到目前参加过最隆重的场合,还是她自己的订婚宴。阮莘表现得有些局促,特别是在察觉到四周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目光后。
池司瑾不在,她拿着酒杯,往池珩非身边站了站,想让他替自己吸引走一部分注意力。
阮莘是真的应付不来这种场合。如果办了这场酒会的老总要和她聊聊那位患者的病情,她尚且能应对,但要是想聊别的,她就一窍不通了。
但好在现在是在外面,她被邀请来的身份又是池太太,池珩非无论如何不会叫她难堪。
阮莘听久了别人阿谀奉承池珩非,感到有些无聊,便把注意力转向那些同样其实有些无聊的拍卖品上。
慈善酒会的主办方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