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隍爷爷有言,此药乃神力凝聚而成,凡心中坦荡,忠于朝廷,并无鬼祟者,服之可强身健体,安然无恙。”
“但若有心怀叵测,做贼心虚,意图构陷忠良,祸乱法纪之辈服下……”
灵素的目光陡然一寒,声音也变得清冽了几分。
“半个时辰之内,其必将腹鸣如雷,翻江倒海,秽物横流,在众人面前丑态百出,无所遁形!”
她将那枚药丸缓缓递向张猛。
“张将军,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奉命行事,一片公心,乃忠贞之将。那便请将军,为证清白,当着你我两方数百名将士之面,服下这枚‘城隍神药’,如何?”
此言一出,整个关隘之前,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!
张猛脸上的嚣张与狞笑,瞬间凝固了!
他死死地盯着灵素手中那枚黑不溜秋,仿佛蕴含着某种恐怖力量的药丸,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!
吃?还是不吃?!
吃?
他自己做贼心虚,哪里敢吃这来历不明,被那女神使说得神乎其神的“神药”!
万一真如她所说,自己当众丑态百出,那他张猛日后还如何在军中立足?!
不吃?
那岂不是等于当众承认了自己心中有鬼,就是故意刁难,抗命不遵?!
他身后那些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官兵们,此刻也都面面相觑,议论纷纷,看向张猛的眼神之中,也多了几分怀疑与古怪。
“将军,这……”张猛身边的一名副将,也有些迟疑地开口。
就在张猛进退维谷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难看到了极点的时候。
王阳派来的那名亲兵,却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猛地将手中的紧急令箭高高举起,再次厉声喝道。
“张猛!你既不敢服下神药自证清白,又敢公然违抗兵备道大人钧令!其心可诛!其罪当斩!左右将士听令!”
“此人乃吴思远安插在军中,意图谋害王大人,祸乱陕州边防的奸党!随我一同上前,为兵备道大人清除此等抗命之将!”
说罢,他竟真的提刀向前,便要对张猛动手!
张猛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!
他知道,自己若是再僵持下去,今日之事,无论结果如何,他都讨不到半点好果子吃!
权衡利弊之下,他最终只能猛地一咬牙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对着灵素和那名亲兵连连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