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好像进入老年期了呢,眼睛有点看不清,耳朵也听不到了,自顾自跟值班警员交接了班次,默契到前后门守着。
睡得迷迷糊糊的基兰本来正在做好梦,被各种朦胧动静吵得懒洋洋睁开眼。
什么声音?
揉了揉眼睛,不情不愿坐起身,伸了个懒腰,浑身骨头舒展发出轻微的噼啪声。
舒坦!
随手掀开阻挡囚犯视线的布帘,基兰打了个哈欠。
“哟,回来了?这么精神?”
话说一半,想起什么似的,从耳朵揪出两团棉球,随手弹他们脑壳上。
“这都几点了,又敲又砸的这么兴奋?该说不说你们体力是真的好。抓紧时间养精蓄锐,等我明天继续找你们玩儿。”
囚犯们看着那两团棉球快吐血了。
合着我们拼死累活的嚎了半天,这家伙根本没听到多少?
全他妈白费劲了!
想到这个他们更气了啊!
“啊啊啊,你这个混蛋!你魔鬼!该死的,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啊!”
“你等不到明天啦,我说的!”
毫无新意的语言攻击使基兰右手一松。
布帘挡住一张张无能狂怒的脸,和乱喷的唾沫星子。
唉,一下午了也没琢磨点别的说辞出来吗。
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呢。
拿起搭在床尾的外套准备开门走人。
在口袋里摸了摸,基兰表情一变。
中午酒馆吃饭时亚瑟偷偷给的牢门钥匙哪去了?
将外套里外翻找一遍,还倒拎着抖了抖,甚至连裤口袋都没放过。
坏了...
钥匙...丢了?
这要怎么出去?
作恶太多终于要遭报应了么?
基兰额头暴汗,掀开帘子准备叫人。
然而栏杆外的办公区空荡荡的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。
等等...
联想到刚才他们说的话...这怕是故意清场的节奏了!
就在这时,整个警局连带着牢房区域的灯灭了。
四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。
之前那些噪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。
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着兴奋的粗重呼吸。
基兰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?
一个战术性后退,后背贴墙,用最快的速度把外套紧紧系在腰间,守护局势。
隔壁牢房的门锁发出嘎哒一声响。
接着是铁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动静。
沉稳的脚步不紧不慢地停在了基兰的单间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