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最东边离中心地带有较远一段距离。
八个身穿黑白条纹的囚犯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,在选定的种树点忙碌不停。
不远处树荫下,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员懒洋洋靠着树,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。
囚犯们干了一早上活,完全不知教堂那边发生的事。
累得腰酸腿疼,体力劳动加上头顶大太阳烤得满脸是汗。
一个囚犯扯起满是土的衣襟用力擦了把脸,被汗浸到的眼睛才能睁开,左右看了看直犯嘀咕。
“喂,你们说从昨晚到现在,怎么一直没瞧见新来的那个小子?”
囚犯们不是劳作就是被隔离在警局的监狱里。
这次好不容易来点乐子,必得好好八卦一番,打发蹲监的无聊。
满脸横肉的囚犯捡起水囊,灌了一大口,喘着粗气顺嘴接话。
“估计是被副手拖到某个角落直接打死了,那种屁股比脸白的家伙能顶什么用?要么就是被玩残了!不知道在哪儿哭呢!”
头发油成头盔的囚犯回忆着新人的脸,砸了砸嘴。
“那家伙模样不赖,我喜欢他的声音,被打死有点可惜...不然我们几个总能找到机会尝尝鲜。嘿嘿,想想就刺激。”
平日肆无忌惮的囚犯们没少反复蹲监,对开新传统熟得不能再熟。
底线什么的不是被别人突破,就是突破别人,早特娘的没有了。
这话一出,其余囚犯笑声戏谑,一个胸毛男冷哼。
“你还想尝鲜?新人就算能碰也轮不到你,当我们的腰带是摆设吗。”
“我喜欢黑头发的,玩起来带劲,男女都行。”说话的囚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。
污言碎语在囚犯间此起彼伏,夹杂着粗俗哄笑。
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:“是吗,我怎么觉得黄头发的不错,看着皮肤白气质好。不过你们这么惦记我,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?”
那人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挖土,听到这话认真点评:“黄头发?那种的满大街都是,有什么意...”
话说一半,突然觉得声音不太对,扭头看清来人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:“是你?!你怎么...你不是死了么?”
他一声喊,其余七人动作一停,看清身后来人直接眼冒绿光。
这不是大家心心念念的新人么?
新人不仅穿着自己的衣服,脚上还没镣铐,囚犯们的怪笑和瞳孔里的愕然像面具僵在脸上。
听过造皇谣,还没听过造死谣的,基兰单手插兜,没好气地打量周遭。
“我死?想屁吃呢,你们全死了我都不可能死!一早上就干这点儿活?我看你们还是太闲了欠收拾。”
那囚犯懵了几秒,见基兰轻松自在的样子,再看看自己脚上的镣铐,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