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兰面包吃的嗓子干,吃完摸出烟,散了几根出去,等他们唠得差不多了开始带节奏。
谈话核心渐渐围绕罗兹几家叫得上名号的富商,以及谁家的家底更厚实,谁家的少爷更混账展开讨论。
这些工人是干着最辛苦的工作,拿着微薄的薪水,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富商,没太多嫉妒到发狂的感觉。
顶多几句酸话,几声感叹。
可当话题转到哪家富商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混球,工人们立刻来了精神头子,唾沫星子横飞。
他们吐槽的目标有好几个,这个好赌,那个好色。
当中引起公愤最多的当属镇上豪斯曼富商家的独子,戴尔·豪斯曼。
一头顶微秃,两边挂着几根头发的工人老哥啐了口。
“那家伙简直被他老爹宠得无法无天!平日最喜欢的就是赛马和打猎,惹是生非是家常便饭!”
“你们有些新来的不知道,半年前,这家伙骑着新得的狐步马在街上耍威风,不知怎么搞的把诺克那老家伙撞倒了!”
“马蹄踩断了老诺克的一条腿!那场面,血淋淋的...戴尔从马背上跳下来,看都没看地上的老诺克,反而第一时间去看马有没有受伤,真他妈的不是东西!”
基兰和几个年轻工人一阵倒吸冷气:“老天...这什么混账事...最后怎么处理的?”
秃头老哥表情无奈:“最后?呵,自然是不了了之,豪斯曼家用钱摆平了一切。老诺克现在还瘸着腿呢,他儿子想去理论,还被豪斯曼家的手下给打了一顿!”
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令人发指的陈年八卦,一个个兴致勃勃,唾沫横飞,连工作的疲惫都在声讨中淡了不少。
其实在和工人们话疗之前,基兰还探听到关于戴尔的其他旧事。
大约两年前,戴尔跟酒馆里一个叫卡萝尔的女招待关系暧昧。
有人看到过,卡萝尔在深夜里偷偷摸摸溜进过戴尔的大宅子。
戴尔出手也算阔绰,那段时间卡萝尔手上多了不少新首饰。
这种事情被人撞见过几次后,卡萝尔就没在去了。
和卡萝尔关系较好的一个姑娘曾说,卡萝尔当时...已经怀孕,想找戴尔好好谈一谈。
但每次卡萝尔见过戴尔,回到酒馆后就一个人躲起来掉眼泪。
再后来,卡萝尔想再去找戴尔,对方却开始避而不见,两人关系闹得相当难看。
那以后,卡萝尔就再也没有出现过,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这事儿也挺细思极恐的。
基兰忍不住感慨:“这家伙命可真好,干了这么多混账事还能接着逍遥,难道就没人能治治他?”
这话引得周围老工人们气粗不已,夹杂着压抑的怒骂和无奈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