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到底掺杂了多少深意基兰品不出。
但人在西部,实在无法违逆这里的生存法则。
不管保护谁,首先得活着。基兰暗自记住他的话和枪法技巧,必要练出个样来,不辜负他今天的叮嘱。
“总不能让你白教,一会酒馆我请。”
气氛略显沉闷,基兰没话找话地说完,突看到表哥脸上变深的笑意,赶紧补充:“只请第一轮!”
下午四点多,俩人刚进史密斯菲尔德酒馆,看场子的哈维尔凑上来拍了拍亚瑟的肩。
接着从口袋掏出封信递给他:“有你的信亚瑟。”
亚瑟看着信封上颇为熟悉的字体,语气错愕:“什么时候拿到的。”
“就刚才兄弟,我去邮局取了信,还没送回营地你就来了。”哈维尔说着叫来酒保。
亚瑟拿着信,像捧着什么烫手的物件,待看完,低声喃喃:“玛丽...灵顿...”
口中嘟囔着名字,酒也不喝了,直接离开了酒馆。
基兰看向哈维尔:“什么情况?”
几秒后反应过来此玛丽非彼玛丽。
表哥嫁人的前女友随夫姓就叫玛丽·灵顿。
哈维尔耸肩:“某个无法提起又忘不掉的人吧,别管他了,你喝什么?”
基兰好像懂得了亚瑟之前的表情。
有一个名字,没有重量却压在心底。
“那这个人是需要好好缅怀一下了。”
“我要一份伏特加,加冰,青柠汁,姜汁啤酒。啊最重要的...再来一点爱。”
......
镇子北边,查德威克农场小木屋。
“那个...亚瑟我,我的家人...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亚瑟上前一步,看着旧爱玛丽?吉利斯,话音不自觉有些重。
“你是说你那些永远都瞧不起我的家人,你还想让我去帮他们?”
来自亚瑟逼视的目光让玛丽无措。
她抬起手想说些什么,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最终,双手垂落身侧。
“是我的弟弟,杰米。他让我爸爸伤透了心,求求你亚瑟,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“小杰米加入了切罗尼亚教,一个奇怪的组织...那些人会害死他的,他一向只听你的。”
亚瑟深吸口气,双手撑着栅栏。
“这么说,我这种粗人不够资格入赘你们豪门望族,却又够格帮忙拯救你的家人。”
玛丽目光恳切:“对不起亚瑟,如果你不想帮我,我理解,可是...我常想起你。”
“都是陈年往事了。依我说,让杰米过自己的日子吧,而不是你爸爸替他打算好的可怕生活。”多年过去,重提旧事,亚瑟做不到释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