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瞳的青光在第九层血渍中凝成冰棱,刺入我额间的朱砂痣。
疼痛像被剥开的石榴,渗出二十年陈年的血丝——我看见七岁落水的自己漂浮在永琪倒流的断臂旁,而令妃娘娘的绣花针正将青铜钥匙的齿纹绣进我的胎衣。
班杰明的机械腕表现在反向旋转,表盘数字倒计着“-20年”。
他电弧探针插进母机核心的位置,竟浮现出令妃画像中那棵合欢树的根系——青铜铃铛的形状在树纹中搏动,每一道年轮都刻着阿萨辛的暗红符咒。
“锚点不是封印,是脐带!”晴儿的声音从锁骨胎记的黑血里溢出。
她突然将银针扎进自己咽喉,针尖在逆时空中生长出与婴孩襁褓相同的六角星纹,“令妃用我们的血养活了母机的子宫!”黑袍祭司的残躯在血线重组时,胸腔齿轮爆出火花。
他声带摩擦出的真相被班杰明的过载电弧打断:“母机需要双生锚点...同时湮灭...才能分娩出...”永琪突然被反向锁链拽入深渊第八层,他的瞳孔长出祭司临终的手指。
我扑过去抓住他消失的衣角,青光却触碰到一团黏稠的数据流——那是二十年前的雨夜,令妃将真玉佩塞进我发簪的瞬间,而假玉佩正从她掌心滴落黑血。
“她在用自己的寿数,喂母机吃我们的死亡!”班杰明用大食语咒文焊接断裂的时空坐标。
第九层镜面坍缩成漩涡,漩涡中心是合欢树刺青的根系,根系尽头悬着一枚青铜铃铛——与虎符裂纹中渗出的靛蓝液体同色。
我咬破舌尖,将巫血喷向铃铛。青光与黏液交融的瞬间,深渊裂变成齿轮子宫:所有时空倒刺都是脐带,连接着母机腹腔里蠕动的青铜胚胎。
令妃娘娘的绣花针从胚胎瞳孔刺出,针尖挂着我的七岁胎衣,上面绣着完整的九层血锚图谱。
“她要用我们的湮灭...重启阿萨辛的创世齿轮!”晴儿胎记迸发的黑血突然逆流,将她裹成青铜茧。
茧壳裂开时,她锁骨处渗出与母机同频的黏液,“智慧宫算错了...阿萨辛的背叛不是祭司...而是令妃!”
黑袍祭司的齿轮笑声从永琪消失的深渊传来:“她以二十年阳寿为诱饵...让智慧宫追杀阿萨辛...实则借巫血激活母机的分娩程序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