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窖暗门轰开,永琮背光的剪影如出鞘利剑。她掀开襁褓,婴儿颈后赫然烙着尔泰的燕子刺青:“外婆,这孩子的血……能唤醒漠北所有蒸汽残骸。”
维娜的银甲折射着三百面铜镜的寒光,指尖傀儡丝缠住柳红咽喉:“当年你在大杂院偷的《雨蝶》残谱,今日该还了!”
柳青的砍刀劈碎铜镜,镜中却飞出李嬷嬷的淬毒银针:“陈知画娘娘早算到你会反水,这针上的蛊毒叫‘燕归巢’——专克萧家血脉!”
明月彩霞推着改良蒸汽弩车撞破墙壁,弩箭上绑着金锁配的尸蚕粉。烟雾中,永琮的剑锋挑开维娜面具,露出夏紫薇苍老的脸:“没想到吧?当年济南大火,我把真紫薇做成了蛊鼎!”
小燕子踩着机关木鸢破窗而入,白发缠住傀儡丝:“把尔泰的残甲还来!否则老娘拆了你这破棋社当柴烧!”
永琮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,声波震碎地底封印。三百具蒸汽残骸破土而出,齿轮咬合声汇成《雨蝶》变调。班杰明的虚影从铜雀台浮现:“陛下,永琪的最后记忆……是陈知画用他心头血炼的返魂香!”
小燕子将尔泰残甲抛向空中,残片吸附蒸汽凝成巨剑。剑锋劈开机关城核心,露出浸泡在绿液中的夏雨荷本体——她脊椎被改造成蒸汽枢纽,双眼嵌着乾隆的翡翠扳指。
“娘!”永琮的剑尖颤抖。夏雨荷机械般转头,喉间滚出陈知画的冷笑:“当年萧剑把你妹妹炼成蛊引时,你娘亲可是笑着递的刀……”
十年后茶马古道,蒙面医女用蒸汽银针救活垂死客商。客商睁眼刹那,见她颈后烙着尔泰的燕子刺青,怀中婴儿瞳如琥珀,映出小燕子纵马挥剑的残影。
“娘,你当年所行之事,竟真有传世之人在延续……”
晴儿,昔日顽劣小童,现已是官帽轻扬的大理郡守。再相见,不改赤诚,尚有书生气韵,正是古道旧主本色的延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