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三百年未有,那就从今日始!"萧剑的剑尖挑起诏书,"诸君可识得这个?"剑穗上的玄铁令牌露出半角,工部几个老臣突然伏地颤抖——那是前朝监国长公主的令符。
小燕子被推上龙椅时,嘴里还含着半块没咽下的荷花酥。永琪沉默地解下黄带子系在她腰间,指尖擦过她手背时留下薄荷香。尔泰捧着鎏金朝冠的手背青筋凸起,冠冕垂珠缠住她发间那支夏雨荷留下的木簪。
"且慢!"钦天监正使突然举起星盘,"双月未隐,登基需行'望日之礼'!"
班杰明的怀表咔哒一声:"现在是格林尼治时间......"
他的话被淹没在礼乐声中。七十二个太监扛着龙纹轿辇逼近,小燕子看见轿帘上绣的不是五爪金龙,而是九尾火凤。礼部尚书捧着凤印跪在阶下,印纽处缺了道裂痕——与诏书上的印记完美契合。
夜幕降临时,小燕子瘫在堆满奏折的龙床上。永琪的影子映在纱帐外,剑鞘与青砖相碰的声响让她想起大理寺牢房的镣铐声。窗外飘来尔泰与萧剑的争执,混着班杰明调试天文仪器的金属轻响。
"......女子科举尚需从长计议......"
"......威尼斯使团下月抵京......"
"......找到玉玺才能......"
她蹑手蹑脚摸向窗棂,忽然被三个身影同时拦住。永琪的剑柄压着尔泰的《礼典》,班杰明的星图盖住萧剑的江湖令。月光穿过三重雕花窗,在他们身上印下纠缠的网。
"陛下。"永琪的声音比剑锋还冷,"刺客尚未肃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