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羹尧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黯然,他深吸一口气:“是臣自己不小心,那日巡营时,臣的坐骑突然受惊失控,将臣重重摔下马背,太医已经诊断过了,臣的腿骨受损严重,恐怕……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骑马打仗了。”
说到此处,年羹尧的声音微微颤抖,但他迅速调整情绪,继续说道:“臣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为皇上效力,为国家征战,如今,臣却成了这副模样,实在是有负皇恩,请皇上以国事为重,另寻良将,臣……已不能再为皇上分忧解难了。”
皇帝听闻,心中的疑虑如同细雨般悄然滋生,他深知,马无故受惊并非寻常之事,背后定有蹊跷,或许这是一场意外,亦或是有人蓄意为之。
“这好好的,马怎会无故受惊?”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,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,“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,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言罢,皇帝立刻下令召唤章太医,不消片刻,章太医便匆匆而至。
“爱卿,你放心,朕命章太医全力诊治于你,”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,“无论是何种良药,只要能找到,朕都必予你用上,务必让你的腿伤痊愈如初,你的忠诚与牺牲,朕不会视而不见,更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年羹尧闻言,眼眶不禁有些湿润:“微臣多谢皇上隆恩。”
皇帝微微颔首,他抬手示意站在一旁的章太医上前,章太医,这位在太医院中享有盛誉的院判,以其精湛的医术和深厚的医学知识,在骨科领域尤为擅长,是宫中公认的骨科圣手,相比之下,江太医虽然也是医术高超,但更多是在妇科与儿科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与成就,于骨科则略显生疏。
随着章太医的走近,皇帝轻声说道:“章太医,爱卿的腿伤便交由你来看顾了,你的医术,朕自然是信得过的。”
章太医闻言,不敢有丝毫懈怠,他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,随后走到年羹尧床边,轻轻揭开覆盖在腿上的锦被,只见年羹尧的腿被厚厚的纱布缠绕,隐隐透出些许血迹,肿胀之处触目惊心,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折腾才勉强处理好的。
“年大将军,请放松身心,让微臣为您细查,”章太医的声音温和而专业,开始仔细检查起年羹尧的腿伤。
江城静静地站在一旁,默默地为章太医提供着辅助与支持。
年世兰目光落在哥哥年羹尧苍白的脸上,继而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江城,只见江城点了点头,让她恍然大悟,莫非,哥哥真的为了保全年家,不惜牺牲自己的健康和前程?这样的牺牲,太过沉重,让她如何能不心生感动与担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