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年世兰抬起头,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,她偏偏不让皇后如意,只见她走到皇上身前,福了福身,而后轻声说道:“皇上,臣妾以为,此事若论起来,莞嫔才是真正的苦主啊,您瞧瞧,自打那流言传出后,莞嫔整日里茶饭不思,以泪洗面,那娇弱的模样,实在让人心疼不已,依臣妾看,不如就听从莞嫔的心意,将浣碧送去甘露寺修行吧,如此一来,既能平息这一场无端的风波,也能让莞嫔稍稍宽心,不至于再被这流言困扰,伤了身子。”
皇上目光从年世兰身上缓缓移开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片刻之后,他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就依了莞嫔,将浣碧送入甘露寺修行,这流言的事,朕也不愿再多作纠缠,到此为止便好,朕还有事,就先回养心殿了,这后宫之事,希望你们能妥善处理,莫要再生事端。”说罢,皇上起身,离开了景仁宫。
这浣碧,终究还是被送去了清冷孤寂的甘露寺,在那离别的前一日,承乾宫里的氛围显得格外凝重而又复杂。
浣碧身着一身素淡的衣衫,眉眼间满是落寞与不甘,她缓缓地走进甄嬛所居的内室,与甄嬛说了好一会子的话。
然而,年世兰却对这一切毫不关心,她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宫中,悠闲地摆弄着手中的团扇,对于浣碧即将被送往甘露寺这件事,她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,在她看来,浣碧不过是宫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,她的去留根本无关紧要。
这些日子以来,宫中关于流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各种猜测和传言在宫中肆意传播,如同一团乱麻,让许多人都陷入了困扰之中,而如今,随着浣碧被送往甘露寺,这件事情总算有了一个结果。
年世兰轻轻合上团扇,微微舒了一口气,毕竟,在这深宫中,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而奔波劳碌,而对于年世兰来说,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,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浮云罢了。
且说这安陵容,近日以来,来往景仁宫那是越发的频繁了,几乎每天,都能看到她的身影,穿梭在景仁宫的回廊与殿宇之间。
这频繁的往来,为的又能是什么呢?不过是复宠罢了,在这深不见底的后宫之中,恩宠就如同阳光雨露一般,是所有女子赖以生存的依托,没有恩宠的滋润,即便身处这华丽的宫殿之中,也如置身于冰冷的荒漠,孤寂而无助,更何况,对于后宫的女子来说,没有孩子就更是少了一道坚实的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