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后,怪事开始发生。
先是村长家的小儿子王虎,突然发起了高烧。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,开了药吃下去却不见好转。王虎整天躺在床上说胡话,一会儿喊着“别咬我”,一会儿又哭着“有鬼”。更奇怪的是,他身上开始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抓痕,像是被什么动物挠过一样,一道一道,血淋淋的。
村长王富贵急得团团转,又请了镇上的医生来,依旧查不出病因。王虎的病情越来越重,人也迅速消瘦下去,眼窝深陷,像个鬼一样。
没过几天,大儿子王强也出事了。他有天夜里去茅房,回来时脸色惨白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问他怎么了,他说看到茅房里有只黑狗,眼睛绿油油的,蹲在粪坑边盯着他。
“爹!我看到了!就是那只黑狗!阿东埋的那只!”王强语无伦次地喊着,“它要来找我报仇了!”
王富贵听得一头雾水,但儿子的样子不像是装的。从那以后,王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,不敢出门,一听到狗叫就吓得钻桌子底。
村里开始流传起闲话,说阿东会妖术,给王家下了咒。秀莲听到这些话,心里越发不安,她劝阿东:“阿东,要不咱们去道个歉吧?别再闹下去了……”
阿东躺在床上,肋骨还在隐隐作痛,他冷笑一声:“道歉?他们把我打成那样的时候,想过道歉吗?”
秀莲看着丈夫冰冷的眼神,心里一阵发凉。她感觉眼前的阿东越来越陌生,那个在县城里对她温柔体贴的男人,似乎被什么东西附了身。
王家的怪事还在继续。王虎的抓痕越来越多,最后竟然蔓延到了脸上,好好的一张脸被抓得血肉模糊。他整天喊着“狗来了”,用头撞墙,最后竟把自己的腿撞断了。
王强则更加严重,他开始出现幻觉,总说看到那只黑狗跟在他身后。有一次,他竟然拿着菜刀追着自己的影子砍,嘴里喊着“别咬我!别咬我!”结果不小心砍到了自己的胳膊,血流了一地。
村长王富贵看着两个儿子一个病一个残,急得嘴上起了燎泡。他找了几个风水先生来看,可那些先生一到村口就脸色大变,说村里煞气太重,扭头就走。
这天夜里,阿东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。那声音像是狗在哭,又像是人在哀嚎,断断续续,从村后山坡的方向传来。他走到窗边,只见王家祖坟的方向隐隐有绿光闪烁,那哭声越来越近,仿佛就在自家院墙外。
秀莲也被吵醒了,吓得缩在被窝里:“阿东,什么声音啊?好吓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