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接过符纸,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母亲温热的血迹,心中涌起滔天恨意。他看向莎瓦迪,握住她透明的手:“莎瓦迪,别怕,跟我一起去,我们要让他们知道,背叛和谋杀的代价。”
两道鬼影化作一阵带着河水腥气的阴风,穿过灵堂的竹帘,消失在曼谷的夜色中。兰婶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向龙婆深深一拜:“多谢您,龙婆。”
龙婆摇摇头,眼神凝重:“这‘索命降符’太过阴毒,会让魂魄沾染邪力,若不能及时超度,恐成怨灵。Yai Lan,你要做好准备。”
“金象”会所位于曼谷市中心的素坤逸路,表面是高档泰式按摩店,实则是坤潘的洗钱据点。顶层的VIP包厢里,熏香浓郁,几个穿着比基尼的舞女在台上扭动,帕蓬和坤潘坐在沙发上,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装满现金的鳄鱼皮箱。
坤潘是个肥胖的华裔,脖子上挂着一串骷髅头佛牌,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,推给帕蓬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:“帕蓬老弟,这次多亏了你。那批‘疯药’要是真让阿南交上去,我和你都得完蛋。”
帕蓬端起酒杯,手却抑制不住地发抖。他不是不怕,毕竟是亲手断送了两个探员的性命。但坤潘掌握着他五年前挪用缉毒经费、在芭提雅买别墅的证据,一旦曝光,他不仅会丢了乌纱帽,还会被扔进湄南河喂鱼。“坤潘大哥,东西我已经给你了,阿南的事也处理干净了,你答应我的,把证据还给我。”
“急什么?”坤潘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雪茄,吐出的烟圈在灯光下扭曲,“等风头过了,自然会给你。来,先看看这个——”他拍了拍手,两个保镖抬出一个铁笼,里面关着一只眼睛通红的小猴子,正是用降头术催生出的“邪猴”。
就在此时,包厢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,只有屏幕上的泰式情歌MV还亮着微弱的光。一股浓烈的河水腥气涌入,温度骤降到冰点。
“怎么回事?!”坤潘吓了一跳,摸索着想去按开关。
“咔哒。”包厢的门锁自己锁死了。
“谁?外面是谁?!”帕蓬也慌了,他感觉一股冰冷的手正在摸他的后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