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离姜斗植最近孙使者,尴尬地轻咳一声,大声骂道:
“看什么看,反了你们!圣师哪样不是出类拔萃?小心在下挖出你们的狗眼来!”
哦……出类巴萃……说到巴……
大家纷纷挪开视线,眼观鼻鼻观心。
孙使者气得七窍生烟。
姜斗植默然不语,但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,暗自捏紧手中的龙凤伞,直到指节泛白。
“签了婚书的。”他说。
“哈!”林妩讥讽地笑了一声:“什么婚书?有我大魏的官印吗?”
姜斗植冷着脸,坚持道:
“有东傀谷的印子。”
“可本宫是大魏公主,迎娶公主,莫不要六礼仪仗、十里红妆,户部婚书、皇室玉牒。”林妩悠悠道:“东傀谷的印子算什么?你们配吗?”
“再者……”
她昂首看姜斗植,傲然的眼神,宛如在看足下蝼蚁:
“无良渣男,宵小骗子,本宫怎么会喜欢?”
“本宫就是死,也不会嫁给这种人!”
这铿锵有力的一席话,说得姜斗植本来紧抿的薄唇,几乎绷成了一根弦。
而那如雪的面孔,也更加地苍白了。
沉默良久后,他缓缓伸出手,捂住了胸口。
孙使者大惊:
“圣师,可是未愈的箭伤又发作了……”
嗯?林妩挑了挑眉。
姜斗植面无表情,又把手放下。
“无事。”他不经意似的淡淡道:“心口微疼罢了。”
林妩:……
赖三:……
孙使者急得团团转:
啊!心口微疼,心口微疼!
圣师这么强大坚韧的男子,如神明一般喜怒不显,竟然说自己心口微疼,这说明什么?
说明他伤得很重!指不定是重得要死了!
这不经意之言吗?
这分明是遗言!
相比心碎的孙使者,林妩就冷静多了。
“心疼啊?心疼就对了。”她笑了一下:“舒服是留给死人的。”
姜斗植:……
微疼的心上,又被插了一把刀。
赖三唯恐天下不乱,在一旁叽叽喳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