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,竟敢害本宫!来人,拖下去……”
“等等!”德妃喝止。
她觑着林妩的表情,觉得十分冷静,那么,其中是有隐情?
她便肃声道:
“有没有雄黄,让药师验一验,不就成了?”
宋妃此刻早已认定是林妩搞的鬼,就算不是,也必须是啊,不然她如何跟魏渊帝交代?
于是恨声道:
“验!快快地验!”
“本宫倒要看看,是什么小鬼,敢在我宫中兴风作浪!”
药师捂着鼻子去了。
一屋子人在院子里,跪的跪,站的站,唯有魏渊帝自己坐着。
坐着也不开心,他被茅房的香给熏着了!
奇耻大辱!
故而,他周身黑气环绕,如同将身边的人架在火上烤。
宋妃简直不敢看他的脸色了,只一味在心中祈祷,老天爷保佑,可一定要是林妩放的雄黄啊……
“禀圣上。”药师回来了:“宫房中确有雄黄。”
宋妃的小眼睛噌得亮了。
“本宫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!”她立即恢复了神气,犹如得胜的大公鸡,那叫一个得意,发髻上的头钗直晃。
“圣上,是这个无恙乡主,往宫房的香炉里加了雄黄,请圣上为臣妾做主,把这个……”
“娘娘。”这回轮到药师,打断宋妃的话。
宋妃莫名觉得脖子一凉。
她如同受惊过度的兔子,但凡风吹草动,都能让她汗毛倒竖。
何况,从药师嘴里说出的话是:
“雄黄不是在香炉里发现的,而是,在墙上的香囊里。”
然后,他拿出了两个香囊。
宋妃听了上半句,本心头凉凉的,但一见这香囊,又尖叫起来。
“这根本不是宫中的香囊,是谁,是谁放在宫房的?”
“是不是你!”
她对林妩怒目而视。
所有目光,霎时全集中在了林妩身上。
林妩落落大方地承认:
“确实是臣女的香囊。”
宋妃刚松了半口气,林妩又道:
“但,不是臣女挂在宫房的。因为臣女已将这两个香囊,赠予了娘娘身边的宫女。”
“什么?”宋妃的心情大起大落大起又大落落落落,胸口都疼了。
她捂住胸前,回头厉色看向一众宫人:
“是谁?”
早前那两个宫女,亦是一脸懵逼,哭着跪爬出来:
“娘娘,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就是觉着这香囊不好,故而随手挂在了宫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