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闹洞房是绝对不许的。”
“倒是迎亲队伍,好好催催,我怎么觉得吉时差不多了,是不是你看错时辰了?”
余管家只好表示,自己马上去对对时间,再催一催。
然后擦着汗赶紧溜走了。
兰陵侯走来走去,羽扇开了又合,合了又开。
他虽然当过六次新郎官,但没有哪一次,像今次般春风得意,期待不已。
由于他颇有权势,又是侯爵。
今日来道贺的宾客如云,他其实不得闲。
光是招呼那些达官显贵,就忙得脚不点地,脚底冒烟了。
但他还是忍不住,一边迎客笑谈,觥筹交错。
一边在心里惦记,那小妻子正在干嘛呢?
梳妆了吗?凤冠霞帔穿戴了吗?红盖头盖上了吗?
不知她是否,也惦记着他。
同他一般,焦急难耐……
对于此时的兰陵侯来说,喜是肯定的。
但不爽也有。
因为,靖王居然不请自来,还上了厚礼——
以林妩亲友的名义!
他算个屁亲友啊?
若非今日是兰陵侯自己的大喜之日,新郎官不想发火。
他高低得冲上去,将靖王撕吧一顿。
不过,气着气着,也习惯了。
毕竟,后面还有不少林妩的亲友,来送了贺礼。
比如宁国公。
比如姜卫……这谁啊?
兰陵侯气得鼻子都歪了。
这小妻子,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男人?
很有危机感的新郎官,立即揽镜自照,整理起仪容来。
还好,风流倜傥,俊秀无双。
与之堪配。
终于,迎亲队伍回来了。
送嫁的十里红妆,隆重堪比京中任何一位管家小姐,惹得满京侧目。
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至侯府,在正门停下。
朱红色的庄严大门,早已敞开。
只有当家主母,方能从正门进入。
进入这道门,便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了。
兰陵侯早早立在门口。
见到花轿时,他已经急不可耐,差点迈出去。
还好余管家眼疾手快,拦下了。
战战兢兢道:
“侯爷,万万不可。您还在禁足中呢,断不能跨过这道门槛。”
兰陵侯已经抬起来的腿,不情不愿地放下来。
满脸不快:
“真麻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