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瞬,一个名字如同炸雷般响起:“谭思言。”
空气骤然凝滞,连风似也停住了脚步,在这空荡的废楼中回荡。
祁同伟紧紧盯着王助理,再次问道:“你认识谭思言吗?”
“不……”
王助理本能地否定,随即清醒过来,咽了咽唾沫,“不熟!”
他怎会不认识谭思言?对方是市科研室的成员,与他秘书的身份相似,经常接触市长。
身为赵立冬的秘书,他怎能不认识谭思言?
祁同伟语气稍缓:“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?”
我?
王助理摸不清意图,扶正眼镜,故作镇定地说:“还行吧,也就那样,能怎么样。”
“我们不太熟,只是工作上有过几次交集。”
“他搞科研,嗯,就是那种……”
祁同伟接过话头:“书呆子。”
没错,王助理承认自己的看法——谭思言就是个书呆子,不懂灵活应对。
祁同伟环视四周,低声问:“你知道吗?李响曾带谭思言来这里?”
王助理一脸疑惑,“嗯?”
祁同伟站起身,握着酒杯,缓缓走向楼层边缘,俯瞰深不见底的空间:“要不要试试这种高处的凉意?”
王助理心中一震,“?!”
我是不是疯了?
你说这会吓人的。
我跑去自找麻烦?
但祁同伟的目光已锁定了他。
那眼神分明在说:
要么你主动靠近,
要么我就请你过去。
王助理硬着头皮,慢慢朝前移动。
靠近边缘时,他越发小心翼翼,哆哆嗦嗦探出脑袋。
确实,高度令人胆寒。
即便没有惧高的困扰,内心依旧涌起阵阵寒意与不安。
祁同伟慢慢说道:“当年,李响就是把谭思言绑在这里,警告他若继续揭露赵立冬的问题,就把他推入万丈深渊。”
听到这话,王秘书满脸惊恐地盯着祁同伟。
他疑惑祁同伟是如何知晓此事,甚至连威胁的细节都如此清楚!
祁同伟的眼神锋利如刃:“你猜猜,谭思言最后屈服了吗?”
王秘书声音发颤:“我……我不想猜,我又不是孩子,为什么非要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