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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6章 矮人要塞“铜须大门”:硝烟、熔炉与征兵令(2 / 2)

眼前豁然开朗,却绝非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。

一座巨大无比的要塞,如同匍匐在焦痕带边缘的钢铁巨兽,牢牢扼守着通往更深处山脉的咽喉要道。要塞的城墙并非普通的石砌,而是由无数块巨大、厚重、闪烁着暗沉金属光泽的“铜须岩”垒砌而成,岩石表面布满了粗犷有力的凿痕和加固用的巨大金属铆钉,充满了矮人特有的厚重与粗犷风格。要塞的正门,两扇如同山壁般的巨型金属闸门紧紧闭合,门板上铸造着标志性的、交叉的巨大矿锤与咆哮的山羊头颅浮雕——正是矮人氏族“铜须”的象征。

这里,就是前线堡垒——“铜须大门”!

然而此刻,这座以坚固着称的矮人要塞,却笼罩在战争阴云之下。要塞高耸的城墙上布满了烟熏火燎的痕迹,几处垛口有明显的破损,正在被矮人工匠用粗糙的原木和金属板紧急修补。城墙外,焦黑的土地上散布着巨大的坑洞、扭曲的金属残骸、熄灭的魔焰弹坑,以及……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、染血的绷带碎片和破碎的武器零件。

要塞上空,浓厚的硝烟并未完全散去,与无数巨大熔炉喷吐出的滚滚黑烟(混杂着火星和金属粉尘)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片污浊的铅灰色天幕,遮蔽了本就吝啬的天光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、熔炉散发的硫磺与灼热金属的气息、隐约的血腥味,以及一种……金属被反复锻打淬火后特有的、带着焦糊感的铁腥气。

要塞大门附近,气氛更是肃杀凝重。一队队矮人士兵正紧张地巡逻着,他们大多穿着厚重的、沾满污渍的链甲或镶钉皮甲,头戴覆面盔,只露出布满血丝、写满疲惫却依旧警惕的眼睛。巨大的战锤、沉重的战斧、需要两人才能操作的沉重弩炮,是他们标志性的武装。每一个矮人的步伐都沉重有力,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,如同敲打着战鼓。

更引人注目的是,在紧闭的“铜须大门”侧旁,临时搭建了一个简陋的木棚。棚子前,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。队伍里大多是矮人——有须发花白、眼神浑浊却紧握着一把旧矿锤的老者;有脸上稚气未脱、穿着不合身皮甲、紧张地四处张望的少年;甚至还有几个身材健硕、眼神刚毅的矮人妇女,她们背上绑着沉重的补给包,腰间别着短柄战斧。他们的脸上都刻着同样的印记:疲惫、忧虑,以及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棚子前,一个穿着相对整洁、但脸色同样疲惫不堪的矮人文书,正坐在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后,用粗短的手指蘸着墨水,在一张张粗糙的羊皮纸上奋笔疾书。他旁边,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魁梧、如同铁塔般的矮人军官。军官满脸虬髯,如同钢针般炸开,覆盖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、充满血丝的眼睛。他穿着一身磨损严重的精钢重甲,甲胄上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,胸甲上铭刻着铜须氏族的徽记。他一手按在腰间巨大的战锤锤柄上,另一手抓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卷轴,用如同滚雷般沙哑而洪亮的声音,对着排队的矮人们嘶吼着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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