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宇向苏婉宁打了声招呼，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，就被两位白苗小姑娘笑着拉走了。
随后两人穿过竹楼间的蜿蜒小路，几个姑娘看到他们，掩嘴轻笑后快速跑开。
沈秋冲她们眨了眨眼，又引得一阵嬉笑。
“收敛点。”秦宇低声警告。
“艹，我可是在帮你维持良好形象。”
沈秋夸张地叹气，“不然以你那张冰块脸，寨子里的人都要以为我们是来讨债的了。”
阿婆的木屋位于寨子最高处，门前挂着各式各样的草药和符咒。
推门进去，屋内光线昏暗，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。
阿婆坐在火塘边，银白的头发在火光中泛着温暖的光泽。
“来了。”阿婆没有抬头，手中的木棍拨弄着火堆，“坐。”
秦宇坐在矮凳上，看着老阿婆往茶碗里倒入一种深紫色的液体。
茶汤散发出奇异的香气，带着些许腥甜。
“喝吧，”老阿婆将茶碗推到他面前，“安神的。”
秦宇没有动，目光落在老人布满刺青的脸上：“阿婆，你救苏婉宁，不只是出于医者仁心吧？”
火光照亮了老阿婆嘴角的皱纹，她慢悠悠地给自己也倒了一碗茶，“老身确实有事相求。”
竹帘被夜风吹动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沈秋从暗处走出，手里拿着一卷羊皮地图：“阿婆的寨子位于三族交界，这些年没少受欺负。”
老阿婆枯瘦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：“我们花苗一支，人不过三千。隔壁黑苗、青苗都想吞并我们的圣地。”
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，“我老了，孙女彩蝶三个月后接任圣女，他们肯定会过来捣乱。”
秦宇没多问，淡淡道：“这个好办，到时候我可以派人守在寨子门口，不让其他寨子的人进来就行。”
“不行。”
阿婆摇头：“接任仪式那天，正好是苗寨一年一度的'银饰节'。"
沈秋好奇地插嘴：“银饰节？”
“节日当天，整个苗族的年轻男女都会聚集在苗族圣地，年轻姑娘们会穿上最华丽的服饰，戴上家传的银饰。”
阿婆解释道，“如果有心仪的男子，会把一件银饰送给他。若男子接受，就相当于定下婚约。”
沈秋啧啧称奇：“都什么年代了，还玩这套，不过，听起来怎么跟相亲差不多啊？
他愤愤不平道：“艹，居然不用买房给彩礼就能娶到姑娘！”
秦宇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：“接任的日子就不能改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