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宁晃了晃酒杯，语气淡漠：“我不是来找你缅怀过去的。”
“那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合作。”
沈墨浓挑眉：“我和你？”
“准确地说，是和所有被他辜负的人。”
苏婉宁看向远处亲密的秦宇和江映蓉，眼神晦暗，“你甘心吗？”
当然不甘心。
沈墨浓攥紧拳头，突然拽住苏婉宁的手腕：“证明给我看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证明你不是在耍我。”她压低声音，“如果你真的恨秦宇，现在就过去，把那杯酒泼在江映蓉脸上。”
苏婉宁沉默两秒，忽然笑了。
“幼稚。”
她抽回手，从侍者托盘取过两杯新酒，将其中一杯递给沈墨浓。
“真正的报复，不是发泄情绪。”
她碰了碰沈墨浓的杯子，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，“而是让他失去最在意的东西——比如，权力和心爱的女人。”
沈墨浓瞳孔一缩。她在暗示秦家的继承权？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？
“沈小姐。”苏婉宁凑近她耳边，“想知道五年前秦宇为什么‘死而复生’吗？”
沈墨浓呼吸一滞。
苏婉宁后退一步，笑容得体，“我又一个朋友，她也很想认识你。”
沈墨浓盯着她离去的背影，心跳加速。
宴会露台。
秦宇推开玻璃门时，苏婉宁正倚在栏杆上抽烟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他冷声问。
她没回头，吐出一口烟雾：“你管得着吗？”
他一把夺过她的烟碾灭：“沈墨浓不是你能碰的人。”
苏婉宁终于转身，月光下她的眼神像淬了冰：“怎么，怕我教坏你的小情人？”
“别装傻。”秦宇逼近她，“你想通过沈墨浓插手沈家。”
她踮脚凑近他耳边，呼吸温热，“秦宇，沈墨浓恨你，也恨若水——她是完美的棋子。”
秦宇掐住她的腰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你到底站在哪边？”
苏婉宁直视他的眼睛：“你猜。”
远处传来脚步声，她猛地推开他，恢复疏离的表情。
“秦先生，请自重。”
江映蓉站在门口，红唇微勾：“打扰了？”
秦宇面无表情地整理袖口：“走吧，该致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