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跟鞋断了一只，丝袜被碎瓷片割裂，小腿上蜿蜒着血痕。
她的妆全花了，睫毛膏混着眼泪在脸上划出黑色沟壑，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。
“秦言…还活着…”
她喃喃自语，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。
“他不要我了...”
她脑中都是刚才见到秦言的画面。
客厅里，陆晴和周云飞正坐在沙发上，见她进门，脸色瞬间阴沉。
“苏婉宁！”
陆晴从沙发上弹起来，精心保养的脸瞬间扭曲，“你发什么神经病？！”
“看看你这副样子！”陆晴指着她凌乱的头发和哭花的妆，“像什么话！”
周云飞坐在一旁，慢条斯理地晃着红酒杯，目光却黏在苏婉宁被扯开的领口。
苏婉宁眼神空洞：“我老公还活着…”
“啪！”
陆晴一记耳光甩得她撞上玄关柜，水晶摆件哗啦啦碎了一地。
“贱人！周少还在这里，你就敢提那个野男人？”
她跌坐在地，回过神来，看着眼前的母亲和周云飞，神色冷了下来。
“我是不会嫁给他的！”她的语气冰冷而决绝。
陆晴扬手就要扇她，却被周云飞一把拦住。
“伯母！”
周云飞急忙拦住陆晴，“婉宁受了刺激，您别动怒。”
他掏出手帕想替苏婉宁擦血，却被她狠狠推开。
“别碰我！”
周云飞眼神一冷，随即又换上温柔面具：“我知道你难过，但那个男人已经不要你了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？”
苏婉宁冷笑，“也配提他？”
陆晴突然冲过来拽住她的头发：“贱人！周少肯娶你这个二手货是你祖上积德！”
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苏婉宁眼前发黑，但她死死抓住母亲的手腕：“放开！”
“反了你了！”
陆晴扬手就要扇她耳光。
“住手！”周云飞呵斥一声，再次阻拦了她，“伯母，您先回避一下，我和婉宁单独谈谈。”
陆晴冷哼一声，甩手上楼：“云飞，你好好劝劝她！不用客气！”
等陆晴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，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周云飞倒了杯水递过来，声音温柔：“先喝点水，慢慢说。”
苏婉宁接过他的水，随后直接泼在他脸上：“我死也不会嫁给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