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脑袋如外面轰隆的爆炸声，撕裂开来。
黑暗的空气中，人群慌乱涌动，尖叫声不绝于耳。
耳中的微型耳机，传出陈野的声音：“老大，北区阎王所在地，密室大门两位高手，需要支援、”
“滋啦”一声，频段切换，传出达文西的声音，“炸弹装置已引爆，持续时间5分钟，目标地点信号已屏蔽，预计佣金998w，老大，收到请立即支付。”
转瞬之间，秦言下达命令：“鲨鱼等待归零接应，达文西见机救出秦月白。”
他的语气冷漠的像是执行一场普通的任务。
明明是四人的任务，却唯独少了青鸾的行动安排。
温亦柔怔怔看着黑暗中的人群，她知道，自己之前给祝鹏的情报，归零已然知晓。是的，她出卖了他。
黑暗中，秦言踉跄踱步，随着慌乱的人群冲向宴会厅大门，苏若水扯着他衣角，感觉他身形不稳，急忙抱住秦言。
“姐夫。”她的声音丝丝颤抖，心痛的无法言表，这个看似无情的男人，在这一刻，痛苦万分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她眼眶发酸，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油然而生，黑暗中，秦言的头靠在她的肩膀，颓然的倒在她怀里，他突然感到片刻的安宁。
“姐夫，你别吓我...”苏若水声音止不住的颤抖，捧起他的脸，却在触碰到他嘴角的时候，忍不住哭了出来——秦言嘴角流出温热的液体，她知道，这一次的头疼，可能会要了他的命。
“姐夫，你别吓我...”她哽咽着再次呼唤，“姐夫，我不许你死...”
秦言在她怀里猛烈的咳嗽两声，像是从鬼门关中爬了出来，轻笑一声：“若水，去找你姐，如果我死了，小白不能没有妈妈。”
这句话，像是诀别。
说话之时，他已如离弦之箭，撑着剧痛的身体，消失在黑暗的空气里、
温亦柔心中如万箭穿心，踌躇跟了上去，却被黑暗中的寒芒逼退定住。
“贱人！你要去哪！”祝忘瞳身形如燕，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温亦柔神情一凝：“祝忘瞳，我和你并无仇怨。”
祝忘瞳笑了，笑地咯咯乱窜，笑的眼中生花：“无冤无仇？”
她的记忆破碎在那天母亲跳江的夜晚。
“如果不是你这个贱女人，我妈妈会选择跳江自杀？”
此间静默，与周围的尖叫慌乱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或许，我们都没错...”
温亦柔一声叹息：“又或许，我们都错了...”
祝忘瞳心头一窒，手中尖刀如毒蛇一般直直咬向温亦柔， “说这么多有什么用，我母亲，再也回不来了！”
温亦柔一动未动，她缓缓闭上双眼，她挣扎了太久，却好似永远爬不出那团泥淖，只会越陷越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