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间里,苏婉宁手忙脚乱地帮女儿换衣服。
小月白却扭来扭去:“不要这件!要恐龙T恤!”
“这件很漂亮啊...”苏婉宁拿起一条粉色连衣裙。
“爸爸说穿裙子玩滑梯会卡住屁屁!”小月白认真地说,用着秦言常说的词汇。
最终苏婉宁妥协了,在衣柜里找到那件蓝色恐龙T恤。
看着女儿开心的笑脸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道孩子日常穿什么舒服,这些从来都是秦言在打理。
下楼时,厨房里一片寂静,没有往常煎蛋的滋滋声,也没有秦言哼着走调儿歌的声音。
冰箱上不再贴着每周菜单的便利贴,取而代之的是她前天随手扔在那里的离婚协议书。
早餐以泡牛奶麦片和一场小风波收场。小月白把麦片里的葡萄干全挑出来排成一排,就是不肯吃。苏婉宁精疲力尽地妥协,给了她一包饼干。
“爸爸说早上不能只吃饼干...”小月白边啃饼干边嘟囔。
苏婉宁坐在一旁,手机屏幕上是秦言的电话号码,拇指悬在拨打键上方,却迟迟没有按下去。
她点开相册,翻看过去的照片——秦言教小月白骑平衡车的,秦言在公园里托着小白够树叶的,秦言跪在地上帮小月白擦掉脸上冰淇淋的...
每一张里,他看女儿的眼神都温柔得让人心碎。
“我真是个瞎子...”苏婉宁喃喃自语。
“我要做顿饭。”她对自己说,“等他回来...看到我在努力...”
午餐是一场灾难。苏婉宁照着食谱想做番茄肉酱意面,却切到了手指,血滴在案板上像个红脸小丑。
她笨拙地包扎好,继续奋战,结果肉酱太咸,意面又煮得太软。最后成品看起来像某种糊状物。
小月白用叉子戳了戳,瘪嘴要哭:“不要...爸爸做的好吃...”
“将就吃一点好不好?”苏婉宁近乎哀求,“妈妈...第一次做...”
最终小月白只吃了两口就拒绝再碰。苏婉宁自己也尝了一口,立刻吐了出来,太咸了,而且有种奇怪的苦味。
“等他回来。然后...求他原谅我。”
苏婉宁拿出手机,给秦言打了过去,好一会儿才接通。
“今晚回来吃饭吗?”她的声音温柔。
秦言皱眉:“你是不是搞错了?我现在不是...”
“爸爸,我饿扁了,妈妈做的好难吃,呜呜哇...”
秦月白听到爸爸的声音,委屈巴巴的大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