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一个打手倒地呻吟时,何景琛已经吓得瘫在沙发上。
秦言走向他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他低估了头疼给他带来的影响,只不过解决了三个小喽啰,居然这么吃力。
但他怎么可能放过何景琛呢,在他无助恐惧的眼神中,秦言如挣脱牢笼的野兽,将这段时间的怒火,一拳一脚的在他身上发泄出来。
房子中一阵哀嚎...
“纸鸢。”秦言的头疼开始刺痛,呼唤道,声音已经不稳,“现在,动手...”
夏纸鸢快步上前,金针在手。
何景琛惊恐地看着那细长的针尖:“你们要干什么?这是犯法的!”
“只是帮你检查伤口。”夏纸鸢平静地说,但眼神冰冷,“毕竟,你这么守身如玉,应该好好保养才对嘛。”
秦言站在一旁,看着何景琛被按在沙发上,睡袍被掀开。
就在夏纸鸢要下针的瞬间,公寓门突然被推开。
“住手!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门口站着苏婉宁,她的眼睛瞪得极大,目光从倒地的打手移到手持金针的夏纸鸢,最后定格在秦言身上。
“婉宁!”何景琛如见救星,立刻挣扎大叫,“他们要杀我!”
秦言目光如炬,死死盯着苏婉宁,咬牙强忍疼痛,面色却异常坚定,厉声道:“动手!”
“秦言!”苏婉宁大声呵斥,随即声音如泄气一般,“小白在门外...”
秦言只觉的脑中“轰隆”一声,像是炸开,剧痛突然袭来。
她居然是为了救他的白月光,拿女儿出来威胁他!
他本以为自己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归零,却发现在此刻,他的血液像是沸腾一般,全是愤怒温度。
不可否认,苏婉宁,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。
“苏婉宁...”他喉咙涌出血腥味,捂住胸口,踉跄了一下,喷出一口老血。
他看见苏婉宁惊恐的脸,和夏纸鸢飞奔过来的身影。
随后,眼睛一黑再次昏倒。
……
医院的窗帘被晨风吹起一角,阳光斜斜地落在秦言脸上。
他睁开眼,看到的是夏纸鸢疲惫的面容,她守在病床边一整夜。
“欧巴,你醒了?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到什么。
秦言试着坐起来,一阵剧痛立刻从太阳穴辐射至整个颅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