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窗外风沙渐歇,帘幕低垂,车厢内却被那一声声轻软的唤名搅得水意氤氲。
她呼吸不稳,被他低哑的声音撩得脸颊发烫。
可他吻得越来越深,从眉心到耳垂,最后停在她颈侧,轻轻啃咬,带着点刻意的惩罚味道。
“阿初……”她低唤,语尾轻颤,像是被他一寸寸剥开了防线。
白衍初的动作微顿,仿佛那两个字有着奇异魔力,将他所有理智化为绵软。他忽地扣住她的腰,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,那力道不轻,却又小心至极,像是在抱一个怕碎的梦。
“阿初……”她又唤了一声,嗓音轻软得不像她。
他眉眼间不再是清明锋利,而是一种濒临沉溺的情动。她指尖蜷起,悄然攀上他后背,仿佛在回应,又像在索求更多温度。
他的呼吸落在她耳侧,带着细微颤意,一下一下,如梦似幻,带着细微的颤动。温热的气息缠在她颈侧,唇齿之间有些许轻咬与细语。
“晓晓。”他唤她的名字,声音低哑得像是在深夜燃起的一缕火。
“嗯?”她迷迷糊糊地睁眼。
他眼里盛着风暴,嗓音磁性:“以后都这么叫,我喜欢听。”
那一刻,所有言语都失了重量。
她指尖扣紧他肩头,心脏像是落进滚水,烫得她喘不过气来。可她仍旧凑近他耳畔,气息带着甜意,一字一句:
“阿初,你是我的人。”
他在她心口种下浅浅的吻痕,唇角轻扬。那一笑,不带丝毫锋芒,只余一种被命定之人驯服后的温驯。
他爱极了她的霸道,哪怕情话,也非要反着说。
窗外夜色沉沉,火光隐映。风停了,马蹄也远了。
他拥她入怀,像拥着此生仅有的一束光——
连梦境都不敢再放开。
……
夜色浓重,边境城镇的客栈沉于夜雨声中。雨水滴落檐下,顺着青瓦流入院角积水中,掀起层层涟漪。窗纸半明,烛火摇曳,映出客房内那道单薄的影子。
萧钰坐在案边,指尖翻着手中文牒,眼神却有些飘忽。
体内残留的巫毒尚未消散,内息翻涌如涛,胸口又一阵闷疼袭来,她轻吸一口气,强压下去。
正想着找点丹丸,吞一两颗。门外却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,干脆、克制。
白衍初已经换上轻行夜衣,腰间缠着薄刃,斗篷下藏着短讯飞符。他站在萧钰门前,略一迟疑,终于敲响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