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史府,鸣沙城正中心的象征。
春日的阳光洒落在这座宏伟的府邸上,金色的屋檐反射出一层微微的光辉。
门前的石狮沉稳肃穆,仿佛岁月流转也难以在它身上留下痕迹。
四周高墙深院,朱漆大门静静闭着,显得威严又庄重。
门口两侧各立着几位披甲执戟的守卫,他们个个神情肃穆,双目炯炯,望向前方,仿佛随时准备迎接突发之变。
府邸深处,一座小巧的院落之中,茶香袅袅。
阳光透过屋檐下的竹帘,斑驳地洒落在雕花茶桌上。
堂内,刺史秦礼正坐于案前品茶,紫砂壶中是今年春日新采的雨前龙井,色翠香幽,水温七十有余,最是妥帖。
他身穿月牙白长袍,宽袖微卷,神情惬意,从容中透着几分倦意,仿佛连这天地间喧嚣都无法惊扰他一丝清净。
然而下一刻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远处的小厢门被猛地推开,一名守卫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。
“报——大人,大人!”
“慌什么!”刺史眉头一皱,声音沉了几分,放下茶盏,冷冷开口:
“一点规矩也没有,什么事情让你慌成这样?”
那守卫一边喘着气,一边慌忙行礼,然后才急声说道:“大人……皇子来了!是皇子殿下来了!”
“皇子?”刺史本还悠然自若的面色顿时一变,眼睛猛地一睁。
他霍然起身,连茶盏的碰撞声也没听见,急急问道:“你说什么?皇子?是六皇子?”
“是的,大人!他自己亲口说的,他叫宁凡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刺史的心里猛地一跳。六皇子宁凡,自从几个月前秘密外放北荒以来,他就一直暗中关注此人。
朝中传闻,这位皇子既无根基,也无实权,年少时更是沉迷酒色,才被远远贬至北荒。
但谁也不敢轻视皇子的身份,尤其是在这种边疆之地,皇室的血脉就意味着最高的命令与不可违抗的权威。
“就他一人?”刺史皱眉追问。
“还有一位女子,穿着素净,但气势不凡。”守卫答道。
“果然……”刺史轻声呢喃,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他来了,倒也符合传闻中那般随性。”
刺史微微点头,沉吟片刻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先下去吧,立刻把人请进来,我这就亲自去迎接。”
“是!”
守卫如释重负,快步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