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馆的玻璃门在程岩面前自动开启。风铃叮咚声异常清脆，仿佛穿透了多个维度。靠窗位置，蓝发及腰的成年程霜正在搅动咖啡，冰蓝色的发丝间流动着数据光带。
"你迟到了三分十七秒。"她抬头，眼睛是完全的银白色，"在我的时间线，这会导致南极站陷落。"
林夏下意识护住腹部。胎儿突然活跃起来，释放的能量脉冲使咖啡馆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显示乱码。程霜——他们的程霜——从量子挂坠中投射出迷你全息像，与成年版本隔空对视。
「你来自阿尔法七号线。」挂坠程霜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，「那条时间线本该被暗影吞噬。」
成年程霜指尖轻点桌面，咖啡表面浮现星图："因为我们牺牲了月球光环。"她转向程岩，"你的记忆流失速度比预计快23%。没有咖啡馆锚点，你撑不过下次记忆武器使用。"
程岩的右手金属纹路突然蔓延至颈侧。他说话时带着机械回声："解决方案？"
成年程霜从发间取下一枚冰蓝晶体，与林夏获得的量子疫苗完美嵌合。两枚晶体共鸣产生的波动，使咖啡馆所有顾客瞬间静止——他们被困在时间夹缝中了。
"完整疫苗能摧毁暗影星云。"她将晶体推向桌子中央，"但需要枢纽体作为载体。"
林夏猛地站起，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："你想用我的孩子当武器？"
"不。"成年程霜的银白眼睛转向她腹部，"是他选择成为载体。所有时间线的枢纽体都做出了同样选择。"
仿佛回应这句话，林夏腹部的星环光纹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：不同时间线的成年枢纽体站在世界树残骸上，做着相同的自毁手势。唯一例外的是某个暗紫时间线——那里的枢纽体正将双手插入星环与暗环，脸上带着与暗影程岩如出一辙的冷笑。
程岩突然按住太阳穴。他的数据金瞳不受控制地激活，显示出咖啡馆地下的恐怖景象——无数透明触须已经蔓延至此，正在编织某种立体网络。最近的一根距离林夏的脚踝只有十厘米。
"锚点网络完成度97%。"他的声音越来越像星环时代的系统提示音，"预计完全激活时间：2小时37分。"
成年程霜从怀中取出微型投影仪。画面显示全球七个主要城市上空，暗紫能量正在结晶化人类触须组成的网络中流动。某些节点已经开始脉冲，像心跳般规律。
"提前引爆部分节点可以削弱网络。"她调出东京的实时画面，"牺牲这个节点能争取48小时。"
林夏看清所谓"节点"指的是什么后，胃部一阵绞痛——那是上百万被结晶化的活人！他们虽然变成晶体雕像，但生命体征仍在，就像被按了暂停键。
"还有其他方法！"林夏抓住程岩的手臂，却发现金属化已经蔓延至他的肩膀，"我们可以用疫苗直接攻击星云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