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碑身裂缝里卡着的青铜残片突然发亮,铁扇公主的字迹混着红孩儿的吐槽:“傻小子,当引灯人也得吃饭!下次化灯前跟你牛爷爷学烤胡饼 —— 红孩儿说胡饼要蘸灯油才香!”
残片飞出的灯影里,李三笑的罗盘、老艄公的酒葫芦、虎娃的黑石锤依次闪过,最终定格在红孩儿涅盘时的琉璃灯上,灯焰里浮出句老话:“三昧火化琉璃盏,一点灵光入归墟 —— 如今这灵光,成了照亮八荒的万灯结界。”
归墟镜面突然泛起涟漪,红孩儿的灯芯抱着胳膊蹲在镜沿,火纹衣摆扫过水面,荡出无数灯影:虎娃正给哪吒金身贴灯花,阿珠的珍珠奶茶里浮着会跳舞的青崖鬼脸,碧游宫的诛仙剑灯上新增灯课 “给红孩儿刻百盏琉璃灯”。最绝的是北冥冰原,缺手恶鬼用冰雕了座 “灯芯庙”,庙里供着红孩儿啃糖葫芦的雕像,牌匾写着 “火部正神,烤蛇专业户”。
“喂,那个把我刻成贪吃鬼的胖子!” 灯芯对着冰原怒吼,冰雕突然渗出灯油,在庙前汇成小灯海,每盏灯都映着红孩儿不同时期的傲娇脸 —— 有圣婴时期叉腰骂街的,有红孩儿时期烧山放火的,还有如今蹲在镜沿烤冰蛇的。
灯海深处,青崖的意识化作灯油泡泡,蹭了蹭灯芯:“红孩儿老哥,下辈子投胎记得选个不烫嘴的灯芯。” 灯芯 “哼” 了声,火舌却悄悄卷住泡泡:“下辈子换你当灯芯,小爷我要当引灯人,天天让虎娃刻糖葫芦灯!”
万灯结界终于覆满八荒,混沌在镜中化作光明的注脚。
东海渔村的石碑前,每年都会多一盏特殊的灯 —— 红孩儿用三昧真火淬炼的琉璃灯,灯芯上永远飘着句吐槽:“顾青崖你看,小爷我把混沌烤成了灯油,够不够威风?” 而碑身缝隙里,铁扇公主的芭蕉雨与红孩儿的灯油早已融为一体,在每个月圆之夜化作流光,照亮归墟镜面里那个重叠的少年身影,他举着灯,笑着看三界众生在灯火中写下新的传奇。
【本书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