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会听从安排。”
“只要组织需要，我没意见。”
赵德刚回过神，仔细打量着高大健壮的王戈壁，越看越欣赏。他拍拍王戈壁结实的肩膀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这次，王戈壁没有避开。
“好小伙子，是块好料子。”
这时，卫生办的王主任走近，眼镜后的眼神带着几分严肃：“刘教练，王戈壁可是我们的宝贝，你可别打他的主意。”
“小王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这几天好好调整，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。部门给你改善伙食，每顿都加肉，补充能量。”
“什么叫补充能量……”王戈壁哭笑不得，但没多说什么，“谢谢王主任。”
“嗯，回吧。今天表现很好。”
王主任也很高兴。王戈壁被选中，卫生办脸上有光。若比赛再出成绩，那更是了不得的事。在那个年代，荣誉尤其重要。
王戈壁快步离开，返回卫生办休息。
人刚走，刘教练就围着王主任打转：“王主任，您瞧，小王真是个难得的运动天才，让他待在卫生办太可惜了。”
王主任脸色一沉：“刘教练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我们卫生办整天嗑瓜子？你明说！”
身后几位老同事也来了气。
“就是！我们工作不少，哪有你说的那么清闲。”
“刘教练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？”
“今天不解释清楚，我们就去投诉。”
刘教练被一群人围攻，额头冒汗，脸色发白：“各位前辈，是我失言，不该乱说话。”
可恶，卫生办那帮人自己什么样，心里没数？
成天无所事事，嗑瓜子打发时间，一个个闲得发慌。难道就不能批评两句？
但形势比人强，刘教练只能低头认错。
王主任黑着脸转身离开。
“王主任，等一下，我有话要说。”
“哼，你们卫生办大概不入刘教练的法眼吧，算了，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王主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此刻她心中笃定，只要刘教练还想让王戈壁打球，想留下这个人才，就绝不会轻易放手。
行至中途。
王主任忽然停下脚步，眯着眼睛看向身旁的小赵。
“小赵，最近小王是不是常跟着你？我记得他还是个临时工吧？”
赵姐反应过来，随即露出几分艳羡之色：“主任说得对，小王才入职一个多月，手续还没办成正式员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