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阵钥？”秦挽霜不知何时凑了过来。她原本束起的发带散了几缕，露出额间一点朱砂，是女扮男装时用来掩去女儿态的妆，“需要什么？”
“玄冰髓。”叶凡的指尖停在碑文中“以玄冰为引，破九劫之封”的位置，“地脉里那东西被封印时，用玄冰髓镇过命门。”他抬头看向众人，目光扫过林昭月紧抿的唇，楚红妆正逗弄着爬回袖口的赤蜈，秦挽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牌——那是大楚皇室的龙纹玉，“现在需要绘制完整的破阵图，再找到玄冰髓。”
“我来护法。”林昭月退后半步，剑指洞外，“洞外的动静越来越大，地脉要崩的征兆。”她话音未落，洞外传来“轰”的一声闷响，石壁上的青苔簌簌落下，沾在楚红妆的裙角。
“小毒仙的虫子可都盯着呢。”楚红妆歪头一笑，指尖弹出三只金蚕，虫子振翅飞向洞外，“要是有东西摸过来，它们会先替咱们尝尝鲜。”她的语气轻快，可眼底却浮着层暗芒——蛊母刚才传来的刺痛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。
秦挽霜解下腰间阵旗。她的手指在旗面结出玄奥印诀，十二道石盾瞬间在洞穴入口竖起，“这是我改良的‘九宫困杀阵’，就算破虚境的高手硬闯，也能拖半柱香。”她看向叶凡时，目光里带着几分促狭，“长公主的阵法，总不会让叶公子失望吧？”
叶凡取出随身携带的狼毫笔。他咬破指尖，以血为墨，在随身携带的羊皮纸上勾勒符文——天木芽的灵气顺着笔尖涌出，自动修正着他记忆里模糊的部分。
苏倾雪的短笛换了调子，清越的音波与碑上符文共振，每吹一个音，他笔下的阵法便多几分灵动。
“这里...”叶凡的笔尖突然顿住，内天地里的天木芽猛地一颤。他抬头看向苏倾雪，她正闭着眼吹奏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，“再吹个‘商’调。”
短笛应声变调。那抹商音如同一把钥匙，洞壁上的符文突然全部亮了起来，在虚空中投出立体的阵图。叶凡的狼毫跟着光影游走，血珠顺着笔杆滴落，在羊皮纸上晕开几点红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