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种事儿,人家没来,他也不能因为自己担心去主动找人家,只能等着他来后抓个正着。
经过这几天,大黄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身上的疥癣也有明显好转,可见王德才给提供的土办法,还是挺有效的。
疥癣痊愈后,大黄身上重新长出了金黄的毛发,油亮蓬松,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。
可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却永远留在了它的皮毛下,像一道道暗色的沟壑,记录着它与野兽搏斗的过往。
徐峰有时会蹲下来,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,大黄就会眯起眼睛,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
这些伤疤是它的勋章,是它守护这片山林的证明。
对于猎人而言,看到这些伤疤,就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。
他们知道,这样的猎狗经历过生死搏杀,眼神里都带着股狠劲儿。
有经验的猎人甚至能从伤疤的形状判断出战斗的惨烈——
就在徐峰开始以为冯德贵不会再来时,一晃五天过去,冯德贵却突然上门了。
徐峰刚上山不久,大黄就狂吠起来。
他心头一紧,立刻转身往回跑。
刚到对面的山坡,就看见冯德贵鬼鬼祟祟地朝地窨子摸去。
还没等冯德贵靠近空地,大黄已经冲了上去。
呵,挺会挑时候!
看来这家伙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,就等着他离开才敢过来。
徐峰眯起眼睛,目光锐利。
大黄没拴,他也不打算拴——这狗是自己跟来的,有吃有喝还带着崽子,怎么可能轻易离开?
更何况,在这深山里拴着它,万一野兽偷袭,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冯德贵弓着身子,手里的木棍横在身前,眼睛死死盯着狂吠的大黄。
他另一只手在挎包里摸索着,金属物件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只见他手指翻飞间,一条细绳已系上了个明晃晃的钩子。
徐峰瞳孔一缩——是套狗的勾当!
这些年吃狗肉的人越来越多,偷狗贼的手段也越发狠毒。
他们最爱用这阴损的法子,在肉块里穿上倒刺铁钩,趁着四下无人时抛给狗吃。
狗儿哪懂细嚼慢咽?囫囵吞下后,贼人只要猛拽绳索,那倒钩立刻就会卡死喉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