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路上。
校门口处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，程可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伐，眯起眼睛往远处看了又看。
初春的风还带着寒意，周围人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。江一栩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，穿着件单衣倚靠在门口，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，眼神空洞，他机械地抬手，把由食指中指夹着的香烟送到嘴边，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，烟头发出一点亮光，他缓缓吐出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烟雾。
程可最讨厌男人“吞云吐雾”的模样，她本想装作没看见赶紧溜出去，但不料原本还在望天的江一栩，仿佛感应到她的靠近似的，突然转头看了过来。
“程可！”他喊住她。
程可僵硬地扭过身子，江一栩已经走到眼前，她不得不打了声招呼。
“学长好。”
江一栩愣了一下，嘴边溢出丝丝苦笑，摇摇头说：“现在这么生疏了。”
程可看着他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和嘴边一圈青色的胡茬，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，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。
“算了。”江一栩释怀般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我今天过来等你是想告诉你，我被S大录取了。”
他语气轻松，目光紧紧追着她的眼睛，面容中夹藏着一抹无奈与忧伤。
听见这个消息，程可眉眼间飞出欢喜，下意识转头去看他。
注意到她的反应，他原本黯淡的双眸里闪过一道光。
“恭喜你，学长！实现了自己的梦想！”她大方地祝贺他，他却因为这一句祝贺红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