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彧珏的脸上有一瞬的愕然，然后陷入无止境的痛苦，发出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在颤抖：“所以你联合程小姐来害我和阿芸？你想看我痛苦，想报复我。”
他双手掩住面孔，“小璟，我们是家人，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。”
罗时璟冷眼看着陷入自我怀疑的罗彧珏。
“你不该对我好。”他陈述。
更不该对顾芸好。
嘴边溢出一丝苦笑，罗彧珏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，“程小姐呢？她又是因为什么？”
罗时璟没有说话。
罗彧珏看着沉默的罗时璟，脸上浮现一个脆弱的微笑，讽刺道：“你牵扯她进来，也是因为她对你好吗？”
罗时璟充满恨意的眼神突然间有了一丝迷离，转瞬而过。
“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和愧疚吗？”罗彧珏问。
罗时璟长吸了一口气，别过眼去，“没有。”
“小璟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罗彧珏的嗓音带着悲伤，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。
罗时璟眼角泛红，狠狠道：“我从来没变过！是你一厢情愿地认为我永远都是你听话懂事的好弟弟！跟你一样不会主动去伤害任何人。我一直都不算好人，抽烟喝酒打架算计别人，我从来没有心软过！”
在他的怒吼中，罗彧珏的神色从震惊逐渐变成深深的无力。
“程可也是被我算计的，我还把她丢在了半路上。”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淡定。
“你把她丢在了半路上？！”罗彧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，质问道：“那儿荒郊野岭的，这种天气，你是想让程小姐死吗？”
罗时璟狠狠甩开他的手，“她才不怕死，连半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。”
“罗时璟，我是怎么教你的！”罗彧珏真的动怒了。
看着他严肃的脸，逐渐与记忆中那张爸爸生气的脸重合，罗时璟有一瞬的失神。
“家事把程小姐牵扯进来也就算了，现在你要是闹出人命来，我也救不了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