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芜的尖叫扎进我后颈,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得我后颈生疼。
我猛地回头,看见她胸口那半颗金心脏正在往上浮,金线绷得像要断的琴弦,金线微微颤动,发出细微的嗡嗡声。
她额头全是汗,手指死死抠住小锤的手腕,可金线还是一寸寸往图腾中心缩。
“抓住我!”我扑过去够她的手。
“别过来!”老狗从后面拽我裤腰带,“地门要关了!”
青铜地门“吱呀”响着往中间合,那声音尖锐得像老旧木门的惨叫。
我盯着阿芜泛白的指节,突然感觉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缠上我手腕——是阿芜的金线!
那线细得像头发丝,却烫得我皮肤发红,皮肤被烫得传来一阵刺痛。
“三柴……”阿芜咬着唇摇头,“先……先活……”
“放屁!”我吼着去掰老狗的手,“松开!松开!”
地门只剩一尺宽的缝。
我看见墨阳残影的黑雾缠上图腾,听见青铜守卫的矛尖擦着我后颈扎进地门门框,矛尖擦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。
阿芜的金线突然绷直,她整个人被扯得往前栽,金心脏离图腾核心只剩三寸。
“阿芜!”
我喊得嗓子发腥。
金线“嗡”地颤了一下。
我眼角瞥见阿芜的手指在抖。
她盯着自己胸口的金心脏,突然抿紧了唇。
地门“轰”地合上,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。
老狗踹了我屁股一脚:“别看了!先他妈活过这关!”
我踉跄着栽进地门里的黑暗,黑暗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。
身后传来阿芜的闷哼,混着金线断裂的轻响。
那声音细得像根针,扎进我耳朵里。
我摔在地上滚了两圈,额头撞在青铜台阶上,额头传来一阵剧痛。
地门闭合的闷响还在耳边震,可外面动静突然变了——阿芜那声闷哼里带了股子撕裂感,像有人拿指甲刮过铜盆。
“金线断了?”老狗蹲下来拽我胳膊,他声音发颤,“她扯断的?”
我撑着膝盖爬起来,摸到门框缝隙里渗进来的血。
是阿芜的血,带着金锈味,血腥味和金锈味混合在一起,刺激着我的嗅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