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!”
闷响从背后传来,像闷雷在地下炸开,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。
我扭头,枯面老人背后不知何时浮起半截青铜巨门,门缝里漏出的风裹着腐叶味,吹得我后颈发凉,那风带着一股潮湿的凉意,像冰冷的蛇信子滑过皮肤。
他脸上的树灵纹已经爬满半张脸,咧着嘴笑,那笑声阴森恐怖,像夜枭的叫声:“看看这是谁的门?你那破系统...护得住你吗?”
“护不护得住,打一架不就知道了?”我抹了把嘴角的血,反手拔出心口的斧头种子。
它现在烫得像块炭,握在手里倒踏实了些,那滚烫的触感让手掌微微刺痛。
老狗骂骂咧咧踹开铁链,抄起半截链环就要砸傀儡。
他弯腰时,链环上的“陈承安”突然闪了闪,我眯眼凑近——那些字正在变淡,像被谁拿橡皮慢慢擦,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息在消散。
“三柴!发什么呆!”阿芜拽我胳膊,“根须又往前窜了!”
我握紧斧头种子冲上去。
青铜门的光映在脸上,凉飕飕的,像冰碴子贴在皮肤上。
山灵婆婆的铜钱还在往傀儡眼里钉,枯面老人的笑混着树根抽芽的“沙沙”声,在耳边嗡嗡响。
老狗的铁链突然“当啷”落地。
我余光瞥见他盯着链环,喉结动了动。
“怎么?”我踹飞个傀儡的刀。
他没说话,弯腰捡起铁链时,指腹轻轻蹭过那行正在消失的字,那触感细腻而带着一丝沧桑。
老狗突然暴喝,铁链抡圆了抽向扑来的傀儡。
链环擦过傀儡脖颈时,他突然僵住——原本刻着“陈承安”的地方,只剩淡淡凹痕,像被谁用砂纸磨了千遍,那凹痕摸上去平滑而又带着一丝神秘。
“操他奶奶的!”他反手揪住我衣领,铁链子勒得我锁骨生疼,那疼痛尖锐而又真实。
“你那破系统早把我们刻进伐木场当祭品!这名字是拿命换的标记!”
我盯着他发红的眼,突然笑出声。
此时,我心中涌起一股紧张与无奈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