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树生长时,树皮裂开的声音“咔嚓”作响,根系像活蛇似的缠上那些山灵傀儡——之前还追着我们砍的玩意儿,现在被树根捆得直晃悠,发出“呜呜”的挣扎声。
系统音在脑子里炸响,如洪钟般震耳:“检测到终局条件触发,是否兑换‘终局伐木’?消耗全部系统能量,不可逆转。”
我笑了。
前世为救妹妹偷药被打死时,没笑;末日头天看着老房子被泥石流埋了,没笑;可现在看着树冠炸开金砂雨,每粒金砂都映出张脸——妹妹的、娘的、被我推下悬崖的土匪的……我他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泪水滑过脸颊,带着一丝温热。
“换。”
金砂雨落进柴刀,刀刃“嗡”地震了声,像是在回应我的决定。
山灵傀儡突然集体抖了抖,缠着它们的树根“咔嚓”裂开,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宣告。
我低头看手腕,原本顺着血管长的树纹正往反方向爬,像条逆游的蛇,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。
“三柴!”阿芜的树灵心脏突然爆了绿光,那绿光刺得我眼睛有些发花,“它们在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我抹了把脸上的血,血的腥味在口中弥漫,柴刀指向初代树灵分身。
山灵傀儡的头突然齐刷刷转过来,原本空洞的眼窝里,亮起跟门内树灵核心一样的光,那光如鬼火般闪烁。
我手腕的树纹“刺啦”一声,在皮肤下重组出个新图案,伴随着一阵灼热感。
山灵傀儡的脖颈转得“咔咔”响,原本对着我们的刀枪“唰”全指向初代树灵分身,刀枪摩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。
那树皮老太婆的岩脸裂出细纹,“你们这些被树灵啃了魂的废物——”
“共生体觉醒完成。”我喉咙里滚出双重声音,一个是我的,另一个像风吹过千年树洞,带着一股沧桑和神秘。
左手腕的树纹逆着血管爬到心口,烫得我直咧嘴,那热度仿佛要将我的胸膛烧焦,“现在轮到你们选——当容器还是祭品?”
“放屁!”老狗突然扑过来,铁链“哗啦”缠上阿芜脚踝,铁链与脚踝摩擦的声音让人揪心。
他指甲抠进她小腿,血珠子顺着链环往下淌,那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“滴答”作响。
他双眼通红,大声吼道:“带她走!老子拖住这疯子!”阿芜攥着他手腕往外扯,金符文在掌心烧得发红,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和痛苦:“老狗你松开!三柴他——”
“闭嘴!”老狗吼得嗓子都破了,声音嘶哑而绝望,铁链突然爆起火花,他竟用匠火熔了自己的掌心,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。
阿芜痛得踉跄,被他一脚踹出三步远,她摔倒在地时,发出“扑通”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