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城从获得新生的狂喜中回过神来，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呻吟，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
他转过头，看到炎魔将军卡尔蜷缩在不远处，庞大的身躯上布满了狰狞的裂纹，仿佛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。
他胸口的凹陷处，最后一点魔焰明灭不定，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。
这位在最后关头挡在自己身前的魔神，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林城心中并无太多波澜。
同情？或许有一点。但更多的是，在新职业修罗的影响下，他看待事物的角度已经悄然改变。
一个忠诚的，实力强大的手下，就这么死了，未免有些可惜。
林城缓缓走到卡尔面前，蹲下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逐渐黯淡的燃烧瞳孔。
“想活下去吗？”
他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丝毫怜悯，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卡尔艰难地抬起头，气若游丝，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光亮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狰狞面具的男人，虽然气息比之前更加深邃恐怖，但那份熟悉感还在。
卡尔的声音断断续续回道：“鬼王……大人……我……一直……忠诚于您。”
这句话，耗尽了他最后的力量。
“很好。”林城点了点头，对这个答案很满意。
他伸出一只手，对准了卡尔的眉心。
【修罗之瞳】！
卡尔正处于濒死状态，神志不清，且完全放弃了抵抗。
那100%的成功率条件，完美达成。
一抹微不可查的血色光芒自林城眼中闪过，瞬间没入卡尔的额头。
卡尔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，那双即将熄灭的瞳孔深处，一个复杂而诡异的血色印记一闪而逝，随即隐没不见。
“叮！您已成功对炎魔将军·卡尔施加修罗印记！”
【炎魔将军·卡尔已成为您的傀儡（1/3）！】
【傀儡将保留自身意识与记忆，但对您的命令绝对服从，忠诚度永久锁定为死忠。】
一瞬间，卡尔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，仿佛被烙上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。
这个印记并没有带来痛苦，反而传来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，将他即将溃散的灵魂重新凝聚。
他看向林城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敬畏与臣服，仿佛信徒仰望唯一的神只。
“主人。”卡尔恭敬地低下了头，声音虽然依旧虚弱，但已经稳定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