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槐对他突如其来的转折表示很无语,“你不会的。”
“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有可能变瞎,只有你不会。”
余千岁蹭地一下抓过陈槐的手腕,“我为先前所做的事情向你道歉,但你也不至于这么挖苦我吧。”
陈槐话里话外,已经把他推得越来越远。而且陈槐说的这句话,分明意有所指。
余千岁微微歪头,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陈槐冷静地说:“没什么意思。”当他从毛毛那里得知,余千岁身为玩家的等级要比很多人都高,这就说明他的能力,远在众人之上。先前向他询问有关年龄的一事,余千岁没有正面回答,陈槐当然不会再自讨没趣问第二遍。
余千岁怎样,都和他无关。
陈槐的手刚搭上门把,余千岁立即问道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出去,寻找答案。”陈槐打开门,“你随意,不过最好别跟着我。”
“那不行,你现在不就是要和我一步一步划清界限吗?兄弟,挚友,再到现在的搭档,熟悉的陌生人?最后和我两两相望?”余千岁不满道,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我说什么你都不想听,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,那我们就以搭档的身份行动好了。搭档既然要出门行动,我又岂能在这里干等。”他走在陈槐前面,和陈槐保持两三米的距离。
短短三层楼梯,余千岁的脑海却思绪万千。
他就没遇到过像陈槐这般油盐不进的人,他试过态度温和,低声求谅解,又想开诚布公,把曾经的错误纠正回来。然而无论他怎样做,陈槐都不给他这个机会。
陈槐就是那堵南墙,可余千岁偏偏要走到底,余千岁的内心深处很不愿面对他和陈槐的现况,但是除了以搭档的身份一起行动外,他好像找不出其他更名正言顺的办法。
他思绪万千,走到一楼时,脚下没留意,瞬间踩空,整个人往前面扑去。
和余千岁相隔几米的陈槐,顿时心慌得步履生风,右臂用力扣在余千岁的肩膀,将他稳定身形。
“堂堂云落山的会长,连下个楼梯都能踩空。”
听着陈槐的揶揄嘲讽,余千岁不怒反笑,陈槐能及时出手救他,这就说明,陈槐肯定时刻都在关注他。